江婉华伤心欲绝,自知江婉玉之所以变成这样,想必是因为当年替自己跳得那去舞。想到这,江婉华将满心的疑惑和悲伤收起,与锦画一起,将江婉玉缓缓背出了暗室。
三人步出暗室,锦画往地上一瞧,发现珠儿已不见踪影,不由一怔:“怎可能?珠儿不见了!难道是被人救走了么?”
“画儿怎知她是被人救走了?”
“奴婢刚刚用薛家独门的点穴法,封了珠儿的穴位,若不是懂得这独门点穴法的人,是万万解不开这穴道的!除非……怎么可能?”
一个念想在锦画脑中浮现,细想下又觉不大可能。这门心法是薛家的独门武学,是锦画的父亲独创的,此密诀父亲只传给锦画和薛剑。而薛剑已死多年,难不成江湖中还有第三个人会此点穴大法么?
见锦画思绪走远,江婉华赶紧提醒她道:“这事一会再说!画儿,你先将玉儿送回碧雍宫,随后将太医请来,替玉儿好好看看伤势,本宫这就去找皇上!”
锦画闻之赶紧收回思绪,瞧着江婉华秀眉紧蹙样,一股不祥之感涌起。
难不成,她想去求门主擒拿珠儿么?可是门主的伤……这可怎么办?几位堂主如今都不在身边,这个时候门主若亲自出马,岂不是乱了大局,给了沐霄炎一个可趁机会?怎么事情都扯在这个时候,难不成那珠儿与沐霄炎是一伙的?
锦画越想越疑惑,不由劝解起江婉华道:“主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及!”
“画儿放心!本宫不过是求皇上尽快放本宫出宫罢了!”
江婉华情绪低落,这会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身子一转,攥起裙摆悠然远去。
锦画自然不放心江婉华一人独往,掌风一转,江婉玉已昏睡过去。随后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将袖中的烟花弹向空中一放。
“主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望着空中绽放开的烟花,锦画默默念道。
沐翌尧一下朝就赶回寝宫。
“婉儿!朕回来了!”沐翌尧呼唤着,一把推开殿门。
见殿内空荡荡的,不由龙眉大皱,继而步到龙榻前,抚着那明黄的龙枕,从上面攥起两根长发放在鼻翼前嗅了起。
那两根头发很显然是江婉华留下的,沐翌尧嗅着熟悉的体香,很是心满意足。
“奴才给皇上请安!”
此时牛海全闻声立在殿外道。
沐翌尧轻哼一声,厉声喝道:“朕的华妃呢?”
“回皇上!娘娘起床后,换洗了一番,随后去了长乐宫给老太妃送行去了!”
“什么?婉儿去长乐宫了!该死!旦愿还来得及!”
沐翌尧脸色大变,衣袖一挥,一个旋身,身子移到玄华殿外。一阵亮光划过,一道焰花在空中绽放,沐翌尧的心不由揪起。
“她找到江婉玉了么?那么现在她该是来找我了!”沐翌尧喃喃自然,忽然眸光一转,大呼起:“不好,婉儿有危险!”
话毕,脚尖一点,一个跃身,人已上了屋顶,随后沿着屋顶跳跃不停,有孙猴探物般的猫着腰立在屋顶上,向下张望不停。
江婉华一心想找沐翌尧,脚步自然也快了许多。
宫里的长廊绵长弯曲,她走得很匆忙,这会才记起,从长乐宫到玄华殿是一段曲折的长路。江婉华这会已是累得气喘嘘嘘。
望着寂静的长廊,江婉华直纳闷,自从江老太妃过逝后,宫里似乎比往日清静了许多,不但来往走动的宫人少了,就连那守卫的御林军士卒,也许久不见一个。
江婉华在长廊里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小坐起,她敲敲发酸的小脚,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见太阳已快爬至头顶,不由欣然一笑,沐翌尧这会该是回玄华殿了,心里不由来了精神,这一会她比谁都急着要见沐翌尧。一来,她想告诉沐翌尧自己已找到江婉玉;二来,她想向沐翌尧求情,让她带着江婉玉回江府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