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武士在那三个武士的正中央单膝跪地,不知是说不上来还是故意不说,那武士只是跪在原地不言不语。
“……不过,小周已经是你们几个中最乖的!你也不用跪着了!老身也不是个瞎子聋子,自然看得到你给我的那些账目!只是这次实在是可惜了,让我们福山组少了这么个大的进项!以后好好努力吧!年轻人可是比我们这种老骨头有更多的机会啊!”只不过虽说是发难,但其实并没有落到实处。看着那位年轻武士不言不语的样子,老头也不管他的无礼,只是自顾自的讲了一通,随即让他坐回了位置。只不过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接下来的那两位可没这么轻松了。
“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两个,混账啊!”老者自从对那位周先生说完之后,语气就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轻松。手中长刀微微一紧,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慢慢扭转着。
就看见台子上像是泥水一般出现了一口固定的旋涡。虽说是固定,但顺着看去,竟给人一中流动之感。而顺着这道旋涡坐在位置上的周先生,和站在周围作为侍者的小厮以及守在四角的薙刀武士都完全不受影响。而原本单膝跪地的两位早已经成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台子上。
他们的四肢都正在拼命颤抖,应该是在拼命挣扎,可无论怎么挣扎,他们的四肢就像是黏住了一般完全逃脱不得。
“你们两个还真是废物啊!老夫只是用了三分力你们就已经脱不开了吗?你们以前不是很狂吗?啊!”随着最后一声重音,老者再次加力,这次可不似刚才那般仁慈。只见倒在地上的两人的身体就像混杂在那道漩涡之中,人的身形都已经开始扭曲,像是水流一般,就要汇聚在老者的刀下。
“福山先生!”只不过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周先生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磕了个响头。
“我知道!”说罢,老者才选择松手,只是刀还插在原地。
而躺在地上的两人则终于有了挣脱的机会,缓缓从地上爬起。
“是我等不堪教化!多谢福山先生手下留情!”两个刚才还被摁在地上的人完全没有一点不服气的迹象,十分干脆地认了错。
“要谢就谢周先生吧!你们一个一天只知道去找白手套的麻烦,你说找麻烦也就算了,居然输了!输了还敢回来!”
“还有一个,老夫知道你是老了!但我们义选组的人什么时候认输过!居然还搞什么君子协定!你这把年纪可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看着眼前的连个年纪不小的武士,却像是两块烂泥一般,不堪造就,老者也失去了骂人的兴致。
“算了,老夫也没功夫跟你们闲聊!小周你来说说近况吧!”
“是!”
“算了,老夫也没功夫跟你们闲聊!小周你来说说近况吧!”
“是!”
“前天的爆炸算是把整个肥皂厂全部毁掉了。但这次警备局很重视,我们的人都进不去,而且最起码有一队快反部队参与调查。”
“如果真的毁个干净了,那倒是个好事啊!”老者抽出自己插在地上的刀,结果小厮递来的白布开始擦拭刀鞘上的木屑。哪怕凭着老者的实力,刀鞘上完全不会沾上一点,但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清洁的过程。
“就在昨晚,白手套将近一大半的人全部去夜袭快反部队的驻地。”
“结果呢?”老者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擦拭手中的宝刀。
“全灭!”
“哼!应该的!”老者擦完宝刀,就把它放回腰间。
“可全程不超过六分钟!”
“哦?有点意思!说道说道!”
“而且全场动手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金发女子不仅能让雷电如臂指使,还有一手好枪法。另外一个男的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手段,只知道应该跟阴影有关。而最后一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人是真的诡异,没有任何准备动作,就能凭空召唤一批铳弹打不死的银甲女卫士,实力深不可测!而且我们也猜不到她是个什么……”
“灵魂歌者!绝对是灵魂歌者!”周先生话音未落,老者就十分笃定的对着手下人说道。
“如果你们以后遇到这种人!手底下要是没有能亲如兄弟的一大帮子人,就别想着赢了!分散跑,能跑几个是几个!不过以你们这帮子废物,估计也是一个都跑不掉!”虽然对手下说着告诫的话,但这老者的话怎么感觉都是在怂恿别人去挑战一下不可能,再配上老者脸上露出的微笑,更是能让人产生一种不甘心的怒火。
“你们别不甘心啊!”不过人老成精,他早就看出台下那些小年轻的心路变化,于是继续说道:“你们觉得,就凭你们的实力敢去烟花巷里找十三爷的麻烦吗?”
“十三爷?是那个浪子十三!”座下三人一听到十三爷的名号,似乎都觉得一时难以相信,然而问出口的也就只有周先生一人。
“怎么!你们,是在质疑老夫?”老者白眉一挑,整个天井里的气压就不由低了几分。
“属下不敢!”周先生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恭敬地单膝下跪。“属下,只是一时难以相信,这么个整天声色犬马的浪荡子居然是个人物!”
“这倒是不怪你啊!毕竟你这小子八年前也只是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而已!如果你还真到了那个战场上!还活了下来!指不定今天坐在这的可不是老夫喽!”福山先生还是一副不怪罪的样子。只不过福山先生说着说着就想到了过去的那些事。
“……十三爷,毒刃队!哼!当年可是区区十个人就砍得一队落难王孙头都抬不起来!这些混蛋还真是踢到铁板啦!”老者很快就从回忆中挣脱,只留给这些手下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言语间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但在场的人一听到落难王孙四字就完全没了脾气,所有人心中都已经清楚了以后见到那个浪荡子都应该客气点。
“还有什么事吗?”老者给了手下一个缓冲理解的时间,然后开口问道。
“福山先生,据我们昨天的人发现。昨天参与袭击的人虽然不少,但好像专门指挥他们的人并没有被那些黑制服的人给抓到。而且被黑制服干掉的那些人都是些毒罐子。”
“这指挥官不简单啊!哼!看来这座城寨这几天是安静不下来了!小周啊!有空就多和那些黑制服的好好交流交流呗!又不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对头。想当年我们也是为他们带过路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