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宸饮了几杯酒，便故作醉酒似的，半趴在石桌上。
苏夙见此，局促了很久这才走向他。
她到了他跟前，伸出手。
然手伸出，却没有落在他身上。
苏夙叹了一声，微微弯曲身子，低低喊道：“小凤？小凤？”
“……”
“相公？相公？”
“……”
“南凤宸，南凤宸？”
这般唤着称呼的喊了几声，也不见他抬眼看她一二。
她这才伸手，轻轻抚摸他飘扬的青丝。
摸在手心中，又轻滑而过。
“外面那么冷，你又不是我感觉不到冷的。万一病了该如何？”
“……”
“从来都这样，不懂照顾自己，总是让身边的人为你忧心操劳。”
“……”
“还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样子。”
“……”
苏夙嘀咕说了两句，完全是嘴碎。
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想将他拉至起身。
去不想手被其反攥着，南凤宸抬起头，潋滟的眸子迷离似水，似是再看苏夙，又似是不再看她。
那眸子里的迷茫，让苏夙心莫名一跳，随即跳的更快。
仿若是被蛊惑了，再也没法移开目光。
“你是谁？”
苏夙扯了扯嘴角，干笑。
她是谁？小凤这是醉酒了？连自家娘子都不认识了？
“你觉得我是谁？”
南凤宸闻言，不禁咯咯直笑，忽而松开苏夙的手，拿去酒壶，起了身。
他轻笑，低醇着嗓子，带着酒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管你是谁，不该来此地。”
苏夙扯了扯嘴角，疑惑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