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想让嬷嬷让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去殿外候着,没想还没开口就听龙琰作揖道:“母后!”
“皇帝,你这次来是……”
龙琰面色阴沉,抬眼看着龙琰沉声道:“母后,儿臣这次来是询问母后,给的到底是不救命的药还是催命符。”
上官沁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扯了扯嘴角,装作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张太医你说。”龙琰斜睨看了一眼太医院判道。
张太医一头汗,暗想:他又没有给王爷治病,王爷的病都是狄太医经手的,这是照实说呢?还是自己背锅?
他颤巍巍的开口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送来的雪白草其实是木树根。”
上官沁闻言,大力的一拍扶手,愠怒道:“大胆!竟然质疑哀家。”
“母后,您心中跟明镜似的。您一直看七弟不顺眼,可当年七弟还小,受人蛊惑才刺了母后一刀。这些年七弟被关在宗人府,可没少受罪。母后,您不向来仁慈,怎能对七弟如此狠心?”龙琰看着上官沁,言辞凿凿。
上官沁差点气的跳起来,若不是碍于太医宫女太监在场,她定然要斥责皇帝。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哀家从来没有记恨过龙遂,他过继在哀家名下,就是哀家的儿子。世上哪有母亲记恨儿子的?哀家知他年少不懂事,可从没苛求他。如今他命悬一线,哀家也不愿看他就这么去了,奉上珍藏多年的雪白草,哀家又有何错?”
“母后说的真是好听,若是不记恨,又怎么会将七弟关在宗人府八年?”
“皇帝,你放肆!”上官沁面色一变,警告道。
龙琰呵呵冷笑了两声,沉声道:“母后,儿臣从来都是感激您的。当年若不是你扶持朕,也不会有今日的朕。朕之事,母后可以做主,朕也会依照母后吩咐。可是关于七弟之事,朕不能妥协。还望母后交出雪白草,救七弟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