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
“朕长跪慈宁宫,只是想恳请太后救救闲王。”
苏夙闻言,心下已经了然。
她故作不知龙遂深中剧毒之事,拧着眉道:“闲王怎么了?”
“闲王命不久矣,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太医都说只有雪白草才能救命。”
这说话声不大不小,正好跪着百官都听的见,做官十几年的老头子们都知道,先帝在世时,番邦进宫了一只雪白草,听闻能治百病解百毒。
如今皇帝念及兄弟手足,不愿闲王早早薨逝,长跪慈宁宫,求得太后赐药。
而太后呢?
闭门不见,甚至任由一国天子长跪于宫前。
人嘛~都跟草似的,两面倒。
前一秒还苛责皇帝玩物丧志,沉浸美色,这会已被皇帝的仁爱,宽广胸襟给深深的折服。
人心善变,人心易变,说着就是这些见风使舵的官员。
这会已经埋怨上了太后,这个淫乱后宫,不知检点,刻薄先帝子嗣的蛇蝎太后。
“皇上,下官愿陪同皇上长跪于慈宁宫前,求得太后交出雪白草。”苏夙跪着侧身,挺直腰板,面对慈宁宫门匾。
身后的大臣那个后悔啊~这么跪着要人命啊!
早知道皇帝这般大爱,就不该吵嚷着来慈宁宫。
敢怒不敢言,只能陪着皇帝和苏夙跪着。
龙琰斜睨了一眼苏夙,见她一脸平静,抿紧着唇,相当严肃的样子,他竟看傻眼了。
还从没见过这么认真的苏夙。
他低垂着眼,低低的开口道:“你不必逞强,你支撑不住的。”
“来都来了,皇上都卖力演出了,做臣子的我,怎能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