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林琳所住的小屋,林鱼推开门,将拖车放到屋里的角落。
“你朋友呢?”
嗣杉打量着这个简陋朴素的房屋,里面却空无一人。
“死了,我答应过把拖车送给他卖炒饭的。”
嗣杉没有说话,轻轻摸了摸林鱼的头,以示安慰。
看来在她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合上门,林鱼呼出一口气。
“别担心,我好得很,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总觉得虽然混吃等死很不错,但是我要做一些事情。”
嗣杉看着林鱼,表情复杂。
“教我怎么使用血鸦的力量吧。”
林鱼说出了这句话。
“想好了吗?”嗣杉抱住林鱼,轻声呢喃:“很辛苦的哦?”
“说真的,要是身体上的疼痛,我还真不怕。”林鱼抱着嗣杉,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暖,“谢谢。”
回到客栈,嗣杉站着,却突然拍向了墙壁,扶稳了身子。
“怎么了?”林鱼关心地问道。
“没事。”嗣杉摆摆手,“地面有些滑罢了,不用在意。”
林鱼没有过多注意,他给自己的左轮上润滑油,以保持枪械不会出问题。当然,润滑油是他从陆原那里搞到的。
他跟嗣杉约好了,明天开始就要进行对于血鸦血脉的锻炼。
他要变强,这样才能保护身边珍贵的东西。
嗣杉睡了,林鱼从床上爬起来,下了楼,值夜的小二趴在桌上打着呼噜,桌上的烛光摇摇欲坠。
他轻轻地打开虚掩着的门口,走出了客栈。
夜晚,树梢的翠绿的叶子随风飘摇。
林鱼来到了那个废弃的院子里,于山已经等了他有段时间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于山用手指弹着木剑,那把木剑明明在她手上只使用了一个多月,却饱经风霜。
“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林鱼脱下外套,挂在歪脖子树上。
“以前我是用过几次乌鸦的力量,但是等到力量消退的时候只感觉身体很痛,还记得你袭击嗣杉的那个雨夜吗,那天晚上我用了乌鸦,后来休息了将近一个月才好。”
林鱼在夜风中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但却完全不觉得冷。
“但是我的身体变得开始耐疼了,所以……不碍事的。”
林鱼摆好起手架势……准确的说,是起跑架势,他已经准备好了。
“是吗?”于山居然笑了,“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么耗下去是不行的,”林鱼轻声说道,“苟且偷生也要有苟且偷生的尊严,虽然只要跟嗣杉在一起就好,但我不要躲一辈子。”
“迷上她了?”
“我想是吧。”
于山仍旧敲着木剑,林鱼等着她发起攻势。
但是一分钟过去了,于山完全没有要动的样子。
林鱼有些纳闷,心想她今天是怎么了?
就在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的那一刻,于山剑尖如同利箭般射出,击中了林鱼的胸口。
“噗!”
林鱼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你妹!”他心里无比震撼,这特么是要搞哪样?你是人形自走弓吗!?
“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要妄想对方只会拿着斧子砍你,他也有可能把斧头丢你脑袋上,不管招式多么不好看,方法多么卑鄙,活下来的人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