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全都是废物!
我司徒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一座恢弘的金殿内,为首龙纹锦袍之人爆喝一声,一掌将身前的案几拍的粉碎。
他的震怒声让金殿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上前禀报消息的那人更是汗流浃背,将脑袋深深的抵在地砖上。
此时,龙纹锦袍之人的喝问声再次回荡在金殿之中“你是说……单问天和她小女都活着?”
“是……是……的……的确还活着!”
禀报消息之人听到发问,磕磕绊绊回答道“都……都活着,而且……而且还有一个消息,北药殿殿主和神药谷谷主都已身死……”
“该死!好你个单问天!”
龙纹锦袍之人再吼一声,身影徒然从宝座上消失。
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跪在大殿内禀报消息之人的身前。
又听他开口发问“单问天是否已经离开北荒域?那他小女呢?”
被死亡的恐惧所凝视,跪在地上的那人如鲠在喉,舌头打结根本说不出话来。
仅仅纠结了几息,只见龙纹锦袍之人伸手一握,跪在面前的那人瞬间变成一团血雾,就连惨叫声都没发出。
这一幕,让金殿内其余人全都心头一颤,不少人额头上都渗出细汗。
生怕下一息自己也会被波及到。
“左护法!”
龙纹锦袍之人一声爆喝,下方立马出现一位身着黑袍、手持法杖的白发老者。
“命你即刻前往北荒域,三日之内将单家之女带到此处,
若带不回,提头来见!”
“遵命!”
老者跪拜领命,起身便要离开。
“慢着!”
龙纹锦袍之人再喊一声,声音中似乎夹杂了一些别的情绪
“若有可能,带回司徒南风的尸骨残魂……”
……
北荒域神木城,忘机山。
看着面前十四人全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宁弈很是欣慰。
因为他们经历了长时间的压迫,所以更能感受到今日所得到的东西弥足珍贵。
两枚圣阶丹药。
其中价值根本不能用凡俗之物来估量。
今日过后,宁弈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高至天际,无可替代。
正当宁弈询问他们修为达到什么地步之时,在场十四人毫无征兆的突然来了一出指天立誓
“宁公子有意成全我等,我等在此立誓,但有所需,舍身赴死绝不姑息!”
就连不能说话的哑女,也跟着对口型。
每一位的态度都十分诚恳,倒是让宁弈有些措手不及。
立誓就立誓,可突然之间出现了晴天霹雳是几个意思?
就在他们刚喊完的一瞬间,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极为响亮的惊雷。
宁弈这才知道原来发誓还能引起天地共鸣。
有点狠啊!
在服用了破境丹后,所有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突破。
大多数人仅仅突破了一个小境界,突破两个小境界的,只有书生周礼与哑女。
如今十四人的修为如下
真仙境四阶有三人,分别是葛老、断刃以及宁天成。
书生周礼是真仙境六阶。
其余十人便是真仙境三阶。
这些人在神木城,绝对算得上顶尖势力。
别的暂且不提,单单一个书生周礼,就能在神木城横着走。
突破完境界之后。
宁弈没有对他们再做别的要求。
至于之后的安排,需要慢慢开展,一时半会急不得。
昨日安顿妥当,今日突破真仙,算是个大喜之日,按理说应该庆祝一番。
当即下令设宴忘机岛。
此话一出,立马引来阵阵欢呼。
一声令下,集体前往忘机岛。
由宁国安夫妇掌勺,忘机岛上所有擅长厨艺之人全都帮忙搭手。
不出两个时辰,一个大型露天篝火宴席便出现在忘机岛山顶大殿前的广场之上。
火光跳跃,觥筹交错,男女老少载歌载舞,好一个欢庆时刻。
吃的是山珍海味,品的是极品灵酒。
在这种欢庆时分,有人嗷声大哭,有人开怀大笑。
千百年来所有承受的悲楚委屈,全都在酒碗的磕碰声和篝火的跳动中烟消云散。
这场宴会从午间一直持续到深夜还未结束。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所以宁弈提前离开了。
大黑和苏子晋也要跟着离开,又被宁弈劝了回去。
重新回到自己的庭院,这个位置依旧能看到山下忘机岛上的篝火宴会,就连他们的欢庆之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坐在庭院内的玉石小桌旁,宁弈一边小酌灵酒,一边顺手将传音石取了出来。
传音石在今日已经震动了许多次,因为不合时宜,一直都没有拿出来听。
直到此时才又机会。
一拿在上手,传音石中立马传来单黎的声音。
“那人是古家之女吗?为何我听着声音有些不像?”
接着又是第二句“公子为何又不回我消息?”
第三句“我想了想,还是不应该干预公子的私事,还望公子见谅。”
第四句“北斗殿无事可做,我还是来见公子吧。”
……
最后一句“公子果然在此!”
这句话并非由传音石中而来,而是单黎亲口说出的。
因为她此时就站在宁弈对面。
宁弈也没想到她会真的跑来。
从传音石中听到宁晴雪的声音,也就在一天一夜之前,随后竟然发了二十多条消息。
且全都是与宁晴雪有关。
虽然有好几条都在解释她不应该干预宁弈的私事,但更多的还是表现出对宁弈的不放心。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就像是被人监督了一样。
很难想象如单黎这般大大咧咧的女子,竟然还能有这么多小心思。
更离谱的是,居然说跑来相见便跑来。
丝毫不将她的北斗殿当回事。
没记错的话,北斗殿副殿主在万妖冢中死了,此时的北斗殿应该很乱才是。
而且刚刚经历了万妖冢一事,北斗殿的确应该肃清一番。
她却倒好,直接做了甩手掌柜,这个殿主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此时的单黎俏生生站在宁弈桌前,一身藕荷色流仙裙。
依旧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
宁弈伸手指了指小桌对面的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