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没出息是建立在裴寄是个很好的人——这个前提之上。
要去办出生证明,就要给孩子取名字。安顿好了各处的一切,母亲推着俩个孩子进了屋。父亲跟在身后,给了裴寄一个不怎么友善的眼神。
花一禾也冲裴寄使脸色,裴寄在怎么不甘愿,也得出去。花博进去,顺带关上了门。
客厅中,卫秀竹跟裴寄干瞪眼。卫秀竹张嘴,用口型告诉裴寄。
“商量的应该是孩子的取名问题。”
屋子里,花一禾也跟一家人干瞪眼。
“就叫这俩名字,好听。”说着,她探头去逗弄孩子。“念裴,念寄,多好听啊?对不对?小念裴,小念寄。”
“这名字不好!”父亲道:“在说,人现在赖着不走,天天在面前绕还不嫌烦?念什么念!”
“就是!羞耻。”花博帮腔,收获了来自姐姐的一个大白眼。一家人商量好了额,软硬兼施。付清坐到床沿,准备打亲情牌。
花一禾一看这架势,不给她弄的改变主意不会罢休了。想想这名字不知道的人听着不明白,让裴寄听到的话,还真的有点羞耻。
花一禾决定举手,缴械投降。
“那,爸妈你们说,叫什么名字?”
“女孩叫子瑜,男孩叫子珏。”
花一禾皱着眉,吐槽。“好土!”被横了一眼,她也不肯退步。这个名字之前就提过,也知道都是哪个字。
“要不,去掉中间的子,就叫花瑜,花珏。在说了,子珏光听着,跟子爵似的。”花一禾提议,她当然知道她爸不可能给孩子取名叫子爵了。架不住别人听着会这么想,很中二啊!
爸妈沉默思考了一会。花博率先同意。“名字中间加子确实土,烂大街,去掉好。”
名字订下了,一家人又鱼贯而出。花一禾让花博把裴寄给她叫了进来。
“怎么了?”
“孩子名字定了。”
裴寄点头,神情没什么变化,很淡然的听着。
“叫花瑜跟花珏……”花一禾拉过裴寄的手,在他掌心轻轻的把这俩个字给写了出来。
剖腹产时间比原地早了一周,虽然有一定准备时间,但很多琐碎的事都没有想到。
比如花一禾的指甲忘记剪了。
她的指甲是过后裴寄给剪的,那时候取下了滞留针,但青色的针眼还留在手背上,很刺目。
大半年的养尊处优,花一禾本来有茧子有疤痕的手被养的很软。
裴寄捧起她柔软而苍白的手,小心的把长指甲剪去,又修整了半天。确保不会刮到东西,刮到人。
此刻,修剪圆润的指甲,微凉的手指在裴寄掌心滑动。她一笔一划,写的非常认真。
她将俩个字在裴寄掌心写完后,抬起头,看着裴寄的脸。目光专注认真,她的眉好久没修了,眉尾有些杂乱。
有了孩子的人,脾气似乎柔和了很多。目光更是如此,温柔如水。
裴寄终于从过去的回忆中抽身,终于从这几日的忙乱中抽身,终于得出功夫跟时间,好好的理一理他跟一禾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