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人,营销号,狗仔这些。经纪人都替她打点好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花一禾当时就很想把李燃扔了,没少嘀咕这事,羡慕的要命。
直到有一天。花一禾跟柯露撞见她们接吻。
所以后来柯露问出那句话。
也因为这,花一禾回答。
“可以啊,像她们那样。彼此无论生活事业,都互相支持,互相帮助。”
见过娱乐圈的一地狼藉,这样的爱情可遇而不可求。
花一禾没想过,她这一句话,为自己埋下这样祸根。也不明白,日日在身边当成姐姐一样的人,为什么对她会是这样的心思。
花一禾想吐。
她沉默不语,柯露见她有清醒的意思。又爬上床,捏着脸,灌了花一禾半瓶水,她被呛的咳嗽了半天。
后来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柯露给人打电话,很坚决的告诉电话那头的人。
“已经付过定金,今晚我们必须出境。”
“我给你加钱,加一半。必须出境,晚点无所谓,在这等你。”
花一禾再次醒来,就是刚才了。
不过她装着没做声,一直蛰伏待机,打量四周。宾馆房间破旧而狭窄,进门手边是洗手间,往里走是床。进来的走廊还没一米宽。
可屋里家具偏偏堆的还挺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俩个床头柜,电视底下一张书桌,还有俩把椅子,窗边还有个玻璃茶几。
柯露给花一禾下了、药,看她睡着。或许想着心愿要达成,心情特别好,居然洗起了澡。
浴室是砖墙,门是木门。
花一禾狠掐人中、胳膊、哪儿疼拧哪儿,自残似的摁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透过纱布的鲜血触目惊心的同时,也让她清醒。
她不敢走门,怕开锁的动静惊到柯露。还怕柯露联系的人从底下上来抓她。
不能走门,只有窗户,好在窗户没护栏。
二楼,不高,看下去顶多三米,底下是水泥地。
花一禾跟着武行的师父学过不少这方面技巧。她臂长加身高,大概在俩米。那离地就只有一米高了,技巧到位。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不会伤到自己,顶多膝盖有点疼。
柯露没学过,肯定是不敢跳的。
花一禾想,听天由命,搏一把。
她将俩个床头柜悄无声息的堆到洗手间门前,又把椅子茶几堆过去,接着把书桌也直接推了过去。
柯露听出不对,打开门,破口大骂。
可没办法,狭窄走廊让花一禾堆了个水泄不通,对面是墙,家具推不过去。
左边是门,空间有限,这么多东西也没法推。右边一张书桌就顶住了。往家具上爬,走过去。
花一禾把玻璃茶几堆在了洗手间门口位置的上方。
柯露望着玻璃茶几,大骂贱、人。那茶几很大,不好往洗手间拿。往上爬,万一碎了肯定全扎她身上。
柯露只能一边骂花一禾,一边调整茶几往洗手间里拿,她想往外爬。
花一禾趁着这个时间,做了让裴寄心惊肉跳的那一幕。如她所想,二楼跳下去,并没有受伤。
破门而入的警、察,将柯露抓到。抓到她的时候,她裹着浴巾在泼妇骂街。她说她跟花一禾情投意合,俩人约好了去缅甸玩。
药劲上来了,花一禾昏昏欲睡,裴寄把她搂在怀里。抱上车,直奔医院。
破伤风针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打上。顺带检查柯露给花一禾下的是安眠药,还是别的。
“你不会也趁我昏了?想把我带走吧?”路途的颠簸把花一禾惊醒了一下,她跟严肃的裴寄开玩笑。
裴寄实在太紧张了,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绷的。从见面以来,他搭在花一禾的腰上的手就没松开过。
花一禾都喊了好几次疼,每次他都一脸抱歉的松开,然后没多久故态复萌。
“不要说话,别撑了,你现在放心的睡、吧。”裴寄低头看着花一禾,摸着她的头发。
“待会带你检查,我们会尽快回去的。”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惜花一禾困的眼皮撑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