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拒绝了手下的帮助,就那样直直地将她抱进自己的轿子,让她躺在自己的坐垫上,靠在自己的身上,动作温柔地放佛不是他自己了,沉声对外命令道,“回去。”
随从恭敬地低下了头,询问道,“王,我们不是要和逍遥王会合吗,这……”
“既然我国已经出兵助他,一年之后待他即位前来祝贺也不迟啊。”他一摆手,放下轿帘,大队人马往回走去。这次算是他因为这个女人对逍遥王的第一次隐性的挑战吧。
他坐在轿子中,仔细地端详着离他这么近的红衣女子,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在看到那深深的疤痕时停住了,一脸厌恶地放下自己的手,奇怪的是没有将她踢出轿门,还是答应带她回国。
在火莹遇刺的那个山林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几具尸体,一袭白衣降下和一袭紫衣从马上降下,失望地看着这些失去的杀手。
“离,看样子还是没有成功。”移魂看了看地上人的呼吸才发觉无一人生还,只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秋暄离怒不可遏,“这些蠢货,谁让他们擅自动手的?”
“放心吧,你迟早会找到火莹的。”顿了顿,他继续安慰道,“也迟早会为黎儿报仇的。”
秋暄离一挥手掌,万物为之怒吼,林中的树木齐声声倒下,掩埋了一地的尸体,他一跃而起,淡红色的罂粟花唯美妖娆,扣住人心底的那股冲动。
在科尔沁大草原上的一个宫殿中,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他的名字叫做巴雅拉,是整个科尔沁草原上的王,汉名白晟轩。
“王……”一个男子恭敬地跪在他的面前,低声说道,“那个女子性命可保,只是元气大伤,可能会失去记忆。”
本以为王会大声怒吼,却不知白晟轩只是微微一笑,“什么叫可能,本王需要的是一定,一定不要让她恢复记忆。”
“这……”
“没听懂本王的话吗,本王说一定……”
闻言那名治病的男子只得给火莹服用忘情水了,服药之后整整几天里,火莹的耳边总是会响起雄厚低沉的声音:我是你的王,是你的天,是你的一切,你必须绝对的服从我。
几日后,她醒了过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他……白晟轩,第一声听到的也是他的声音,“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第一眼见你,你如红梅,红梅映雪,今后你便名为映雪。”
“王……你是我的王,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映雪仍是一袭红衣飘飘扬扬,她持剑而立,宛如塑像一般,面无表情,只知道遵从命令,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过去是怎样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她的脑海中只有王,白晟轩。
映雪不明白地却是她脑海中最深刻的颜色不是王所说的红色,而是那种很深很深的黑色,她喜欢黑色,没有理由。
一年后,庆云国境内……
映雪加快行进骑马奔至王地车撵,沉声问道,“王,我们今日前来庆云国所为何事?”
自从入了庆云国境内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似乎对庆云国有很深的感情,深到想要流泪,可是眼泪却总是无法掉下来,心里好像也满怀酸楚,却不知如何从王那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