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是他,但只要是他,她就拒绝不了。
当然了,工作归工作,私下归私下,工作她有能力自己解决,但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者是能力,后者是依赖,不一样的概念。
她趿着粉色拖鞋从客房储物柜里取出备用的新毛巾,瞥到一旁挂着给爸穿的男士睡衣时却突然抿着唇笑起来。
“毛巾拿来了,还有睡衣,你将就着穿吧。”
等里面的水声停了,元姒吟捧起毛巾跟睡衣从沙发上起来,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
里面传来一声慵懒好听的一声“嗯”,然后门打开了一条缝,元姒吟闭着眼胡乱把干净衣物塞进去,转身就跑开了,坐回沙发上时还故意调大了电视声音:“我切了水果,穿好了出来看电视啊。”
喻时宴刚欣慰些,觉得小山雀总算没躲他,一低头看到镶着粉色蕾丝边的睡裙,突然沉默了。
难怪这么积极,闷声合着一肚子坏水呢,晃得直响。
元姒吟看到喻时宴穿上睡裙出来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喻时宴没事人一样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先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些,然后凑近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一句:“穿裙子做有的事很方便,嗯?”
元姒吟突然哽住,笑不出来了。
喻时宴满意地欣赏着她泛红的耳尖,对着吹了口气,这才退开坐好,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洗澡去。”
元姒吟唯唯诺诺地丢了抱在怀里的靠枕,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狗登西开簧腔,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