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渺压根没问元姒吟想吃什么,除了蝉蛹类的没拿,其余几乎全都拿了个遍,满满当当装了好几个烤盘。
元姒吟看得咂舌。
他们现在已经换回了日常轻便的衣服,就是身上才出了回汗,尽管室内空调打得很足,但还是不免有些黏答答的感觉。
喻时宴用纸巾把桌上擦得干干净净,明明锃亮干净的桌面,愣是又叫他搜刮出些油污来。
“你刚刚哭什么。”喻时宴修长指尖微动,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偏偏矜贵得很,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优雅与从容。
元姒吟怕自己又看得晃神,连忙低下头,声音有些委屈却不自知:“沙子迷了眼。”
“元总监想扯谎也得看看对面坐的是谁。”喻时宴毫不客气地把她的说辞驳了回来。
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元姒吟只能被迫现学现卖——
“喻先生管得未免也太多了,难不成你也是我的家长?”
喻时宴指尖轻叩桌面,“元总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刚刚元总监哭得忘情,就没有发觉脚下有哪里不平?”
桌底,喻时宴不紧不慢地左脚踩右脚,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元姒吟半信半疑地弯腰一看,果然看到了半个浅浅的脚印。
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还真……真没注意,我帮你擦干净就是了。”
说着她随手抽了张纸蹲到他脚边,喻时宴本来是想问她为什么哭,实在没想到她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