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正好翡翠捧着食盒回来了,揭开一看,一碟热气腾腾的枣泥糕,外加一碗熬得黑漆漆的汤药。
太后见两人真有在她面前亲亲热热一起喝药的打算,连忙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赶人:“赶紧走,这寝殿竟是搬到哀家这儿来了。”
“那就不打搅皇祖母。”
说罢喻时宴一把打横抱起元姒吟走出殿外,红玉则是捧起食盒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
太后真真那叫一个没眼看,然而面上笑意甚浓。
元姒吟把头靠在喻时宴胸膛上,手中不忘摸来摸去揩油,“你不生姑母的气了吗?”
“不气了。”喻时宴抱着她走得四平八稳,似乎没有被她的小动作所撩拨到。
“为什么?”
“有你在,气不起来。”
喻时宴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元姒吟猛地想起红玉还跟在后头,红着脸可劲往他怀里缩:“别亲了,被别人看到……”
“看到也无妨。”
喻时宴顶喜欢她娇羞的模样,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如同小鹿般易惊,眼尾也跟着浮上一抹受欺负的红艳,最关键的是,如此神情只有自己见过。
他心里不免柔软几分,愈发哄着元姒吟:“更何况你缩得这么严实,他们看不到。”
“真的?”
元姒吟尾调微微上扬,带着些疑惑。
“真的。”
喻时宴刚弯着眸子着答完她的话,便抬起头清冷地扫了一眼恭手侯在道路两侧的宫人,宫人们顿时倍感压力,一个接一个地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
真的真的,您别问了,赶紧让陛下走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