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吟被亲得眸子里水光涟漪,湿漉漉地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觉得这人真是犯规。
自己都这么狼狈了,他偏生依旧端得那副风光霁月优雅矜贵的模样,好像刚刚激烈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还敢晃神,看来是留了余力。”
喻时宴侧过脸,线条流畅的下颌微抬,高挺的鼻梁在烛火映照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深情的眸子凝视着她,笑意缱绻。
“我没有!”元姒吟下意识辩驳,却又给了他可乘之机。
亲到最后元姒吟实在是没了挣扎的力气,一路颠簸本就睡不好,此刻一沾床越发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索性勾住喻时宴的脖子胡乱亲了他几口,然后收工窝在他怀里睡觉。
喻时宴被她这么毫无章法的一通亲,顿时心都软了,又舍不得把人弄醒,便一手揽着她,一手越过去将奏折捞了来批阅。
批到一半,他有些头疼地按按眉心,察觉到怀里人不安分地动了两下,他立刻放缓动作,将锦被往上拉了拉,只露出她熟睡的小脸。
元姒吟身子寒凉,睡梦中下意识便往喻时宴怀里挤,偶尔他想换本折子,刚抬起手,元姒吟又哼哼唧唧地缠着抱了上来,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
喻时宴无法,索性放下折子抱着她一起入睡,结果浑身燥热根本睡不着。
他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分明没用力呢,手指刚挪开便浮上道浅浅的印子。
喻时宴眸色越发深,可是想到她的身子又只能作罢。
……
元姒吟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只见外头夜色越发深,而原先躺在身边那人不知去了哪里,伸手一摸尚且有些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