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身体微微颤抖,最后只是无声地张张嘴。
……
“听说了吗,中原那位的事?”
“那个沐王?”
“嘘,小声些!人家现在是新帝了。
我在给王上送药的时候无意听见的,说原先的太子被收押天牢了,先帝又有意让他登基,驾崩后圣旨一出就更没无人有异议了。”
“天呐,那还真是好运气。”两个宫人蹲在一处用银筷拨弄着炭火,其中一人闻言忍不住吃惊地捂住嘴。
“好不好运气不知道,只是那位跟我们王后……”
冬茹刚把用香熏过的袖炉塞到元姒吟怀里,闻声忍不住叉着腰气呼呼地走到两人身后:“大夏天的还这么爱嚼舌根子,怎么不闪了你们的舌头!”
“冬茹,无妨。”
元姒吟放下话本,拢了拢怀里的袖炉,随后站起身,指尖抵住唇角轻轻咳嗽一声,“今日天气好,你随我出去走走吧。”
“是。”
冬茹又不客气地瞪了两个不敢作声的宫人一眼,转而换上乖巧的笑容凑到元姒吟身边。
元姒吟失笑,点了点她的手背,没有多说。
塞北相比中原冷的多,虽然三伏天不差什么,但宫中随处可见的不是娇嫩妍丽的花朵,而是雪松绿柏之类耐寒的植物。
当然了,花园里头不是无花可赏,不过若是铃兰花,她还不如对着松柏发呆,总胜过给自己添堵。
冬茹一手搀着元姒吟,另一只臂弯上搭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厚重保暖的羊绒与她身上清凉的装束形成鲜明对比。
“殿中就不必烧炭了,这样热的天,汗流浃背也是难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