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
见到厅门大开着，沈若兰不自觉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进去，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上首端坐着沈明德跟王氏，两人座位间的桌上还放着一封书信。
她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看向那封信：“父亲……那是什么？”
沈明德没想到都让人在门口看着了还能放沈若兰回来，当即一拍桌起身，眼里迸射出火光，严词厉色地指着她的鼻子：“你自己说，都做了什么好事！”
若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惴惴不安想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父亲发火，但如今她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信上。
“小娘……那不是殿下差人送来的，对不对？”
王氏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别开头看着坐在一旁似在乖乖练字的沈若竹。
“母亲！”
沈若兰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绝望，甚至一直喊的小娘都改了口。
沈明德在王氏有反应之前忍无可忍地夺过管家手里的藤条：“嚷什么嚷！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休了！”
“就是，真丢人！”
沈若竹举着毛笔落井下石地比了个鬼脸。
王氏终究坐不住，起身走到沈明德身边欲言又止：“老爷……兰儿她……”
“她什么她？我沈家书香门第从不苛待下人，外人谁不夸赞一句？
可她倒好，好端端把袭月送去服侍太子便也就罢了，如今竟然……
此事若是传出去，旁人该怎么看我沈家？！”沈明德狠狠磨了磨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