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在门前停住脚,随后抬手叩了叩,声音苍老沙哑,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让她进来。”
得到授意,姜嬷嬷当即推开门一把将沈若兰推了进去,她甚至没来得及站稳身子,迎面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
沈若兰被这突如其来的掌掴扇得耳膜不住嗡鸣,捂着脸半天缓不过神来,更何况喻元朝没有给她缓神的机会,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笑得冷酷嗜血:“本宫的血脉何在?”
说话间他的手指还不断收紧,直掐得沈若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都是若兰的疏忽,殿下再给若兰一次机会,若兰一定会保下孩子的殿下……”
“本宫问的是袭月!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喻元朝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到里屋,气势汹汹地指着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袭月,转脸对她吼道。
沈若兰刚刚被喻元朝动手虐打的时候还没哭,此刻被他这么一质问却是红了眼眶,“殿下怀疑我?”
“不让袭月踏出门半步的是你,此事府中下人有目共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兰扪心自问从未做过半件有愧于殿下的事,殿下如今就是一句解释也不愿听若兰说了吗?”
喻元朝拧着眉犹豫片刻,转念想起几个侍妾在他耳边吹的耳旁风,刚缓和下来的面色又瞬间冷了回去,“难道不是因为你未能保住腹中孩子,担心袭月与你争宠才痛下杀手?”
沈若兰垂着头一言不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可这副模样再也不能如当初一般惹喻元朝怜爱。
见她不说话,喻元朝冷哼一声,“禁足,闭门思过。”
“殿下!”姜嬷嬷在门外高喊一声。
“娘娘说了,侧妃德不配位,若有错处合该赶出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