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急的也不止大臣们,还有皇后。
先前借楚婉之手毒杀皇帝的法子现在想来简直是漏洞百出,但凡这种局势被翻盘,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喻元朝却不以为意,反正先前身上鞭笞的伤痕已经大好,加上什么事都有皇后亲自过眼盯着,仍旧每天沾花惹草乐此不疲。
先前青枝生下个体弱的男孩,虽说是庶出,到底占了长子的名分,当时皇帝取的乳名叫平哥儿,皇后也打了副长命锁亲自同他挂在脖子上,算是用了心养护。
眼下平哥儿也满了好几个月,正好皇后下了命令不准喻元朝出去乱跑惹祸,索性就日日逗弄着平哥儿,一来二去竟也生出原先没有的怜爱之情。
许是难得有种做父亲的成就感,喻元朝抱着平哥儿大手一挥,便将有身孕的侍妾都召到了跟前一处赏花。
沈若梅跟辛锦是同时到的,两人无冤无仇,见面也都各自点头打招呼,所以还算平和。
唯独派去请袭月的下人缩着脖子畏畏缩缩地回来了,喻元朝有些不大耐心地敲了敲桌子,“怎么回事,人呢?”
“回殿下,侧妃说袭夫人身子不适,不能一道赏花。”下人战战兢兢地垂下头。
“那侧妃人呢?”
“侧妃一早便出府去了。”
听到这里,喻元朝终于没了耐心,忍不住竖眉发火道:“那哪儿来的侧妃说!”
下人见状连忙跪下请罪,怕得嘴皮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是……是侧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小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