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贪心的是他。
见他陷入沉默,元姒吟便自顾自抿茶,不料不留神呛了一口,略苍白的脸顿时因为咳嗽而浮现一抹红晕。
纳兰珏连忙用手转着轮椅到她身侧,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多想了,今日喝药了吗?”
“喝了。”
好不容易顺过来这口气,元姒吟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后看向被封得严严实实的窗棂,“这几日身子养好了不少,便总想着出去走走。”
“那我多派些人过来服侍,还有医师也得配两个。”
“不用,有冬茹陪着即可,人多了反而没有兴致。”
纳兰珏收回手,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花草:“好,顺着你的心意来,只是不能再倒药了,这蝴蝶兰都蔫了。”
元姒吟痛苦地闭上眼,有些无力地挣扎道:“就倒了一口。”
“真的吗?”
“小半碗。”
纳兰珏的神色登时严肃起来,像极了说教的老头子:“这是吊命的药,怎么能说倒就倒?”
元姒吟侧头捂住耳朵,选择性耳聋。
纳兰珏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兴。
上一秒还在温柔体贴地套话,下一秒立马变脸。
人家年抛月抛日抛,他这是上演秒抛。
最主要的是他抛完还能捡回来。
“这几日好好喝药,带你身子再稳定些便让冬茹领你出去走走可好?
就算太苦不想喝,权当是为了某个人喝。”纳兰珏面色缓和了些劝道。
这不,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