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东西!”
沈若兰一下一下打了个解气,但袭月也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不动了。
外头突然传来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小浣及时跑到门口通风报信:“侧妃,正妃带着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
“太医走了没多会儿,应该是去禀报了袭月的事。”小浣声音有些急促。
沈若兰直起身子略喘了两口气,看手心沾的血略有些刺眼,不慌不忙先走到铜盆前净了手,待擦干水才转身,连看都没看袭月一眼便径直推门出去。
“姐姐怎么来了?”
沈若兰逢人照例扬起一抹笑,只是瞥到沈若梅肚子的时候,心里还是避免不了的一阵绞痛。
腹中孩子没得冤枉,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在沈若兰看来,这后院里每一个人都有杀死她孩子的嫌疑,偏偏什么证据也没能留下,就连元朝哥哥都冷淡不少。
“听太医说袭月有了身子,按例该给她单独分配院子跟贴身伺候的丫头。”
沈若梅见她出来后又迅速掩上门,当即便止住了步子,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袭月身子不好,恐下人搬动物件时没长眼冲撞了她,便且在我院子里养着吧。
待她坐稳了这两个月再另划院子,也是对她好。”
袭月蜷缩着身子想抬手呼救,可压根疼得说不出话,挣扎间只能勉强咳嗽两声,想以此吸引旁人注意。
沈若梅闻声瞧了一眼里头,只当袭月是染了风寒,没有起什么疑心,“也是,毕竟贴身伺候妹妹那么久,不说功劳也有苦劳。
我带了些补品同赏赐,一应都是按份例拨的,她的身子就有劳妹妹多加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