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怒气冲冲地从稻草上爬起来,一脚将刚放的饭菜踢开,“你们这是给人吃的吗?!分明就是想毒死本宫!”
白米饭同几片不带油水的菜叶子尽数洒落在地,紧接着碗也骨碌碌滚到喻时晏脚边。
他弯腰捡起那碗,走到铁栏跟前蹲下身子,伸手将碗又扣回饭上,扭头吩咐放饭的卒子:“姨母节俭,素来见不得挥霍,既然现在没心思吃,留着晚上罢。”
卒子应声,随后很有眼力见地下去了。
见到他,楚婉的眼睛一下子充血,当即扑上来抓住铁栏嘶吼:“喻时晏!你这个白眼狼竟敢算计我!”
喻时晏敛着眸子,平静地看着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稻草屑,披头散发宛如疯子,没有半分先前荣宠无双的影子。
“姨母说笑了,时宴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算计姨母。
更何况是姨母自己做事不小心,在假山后烧符纸被人发现,怪得了谁呢。”
喻时晏轻笑一声,直起身子接过钟衡递来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擦了擦。
“本宫是无辜的,是别人有意栽赃嫁祸!”
楚婉激烈地晃着黑漆漆的铁栏,旋即突然面色一改,声音也缓和不少:“时宴,你听本宫解释,本宫是你的姨母,是你母妃的亲妹妹,本宫怎么可能会加害于她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将这脏水泼到我头上!
你帮帮姨母,帮姨母跟陛下说姨母是冤枉的,这样陛下一定会回心转意,我们楚家也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