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跟红袖自然是不依的,挣扎间红袖还被人抬手扇了一巴掌,当即捂着脸跌坐在地,右边一侧的脸颊肉眼可见地高高肿起。
元姒吟突然抽出金丝鞭,隔着车窗冷冷指着那说话的使臣:“让你的人全都住手,放客气点。”
使臣本就是纳兰玉洁安排的人,这一路还要盯着大皇子跟元姒吟,自然没把她放在眼里,当即就呛了回去:“郡主尚且没有嫁与大皇子,塞北的内事郡主不便插手。”
“你打了我的人,管这叫塞北的内事?”
“唉郡主,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呐,我什么时候动手了?”
男人轻慢地哼了一声,紧接着手落在身侧的短刃上:“况且我出刀可是要见血的,这两人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动真格的了。”
“你动一个试试。”
元姒吟因为说话过急,当即轻咳两声,指尖也不自觉抵住唇角,直看得紫鸢和红袖心一紧:“算了小姐,我们回去就是,小姐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元姒吟看向她们轻轻摇头:“无妨。”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把气发出来就好了。
几个使臣闻声互相看了看,突然发出一阵爆笑,“真拿自己当回事了,都成了个病秧子还在这儿摆郡主的谱说大话呢。”
“得了,她马上连郡主都算不上了,等到了塞北,说得再好听什么公主郡主,还不是任由咱们捏圆搓扁?”
“有道理,有道理!”男人捧腹大笑,“我说郡主,要不你就大度点,干脆把这两个丫头带上,一路上也好给咱们解解闷!”
说着,男人果真三两步上前要去扯紫鸢跟红袖。
此处尚且在京城,天子脚下,不过是塞北使臣就敢这样放肆,果真没把中原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