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对钟衡的眼力见很是满意,当即欣然点头。
白秋按照吩咐去御膳房提了菜,等菜的时候又使了些银钱,不多时李远德便甩着拂尘乐呵呵来了。
“哎哟,眼拙了,不知这是……”
“见过李公公,奴婢是婉贵嫔身边贴身伺候的白秋。”
白秋屈膝见礼,不动声色地往他手里塞了个分量十足的荷包,李远德顿时心照不宣收下,压低了声音:“可还是原先那套说辞?”
“我们娘娘做了一桌子的菜请沐王来,沐王不过是坐了坐,一口都没动,娘娘正一个人伤心着。”
李远德了然,当即打包票:“省得了,咱家这就去禀告圣上,让婉贵嫔将心放回肚子里去。”
“多谢公公。”
白秋又是一福身,恰好菜肴备好了,便提着食盒脚下匆匆回了合欢殿,路上还不忘揭开盖子,让菜冷得快些。
皇帝若打定主意过来,瞧见这菜都是热乎的,心里指不定怎么想,面上怎么发作。
为了更快获得楚婉的信任,在那之前需要事事小心谨慎。
内殿里刺绣的桌布软裘坐垫都已经换了个全套,满桌的鱼腥草也已经全都撤了下去。
楚婉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又是描眉又是敷粉的,见白秋回来了,便放下石黛起身:“提来了?”
瞧见敞开的食盒,她眉尖一蹙:“这是怎么回事?”
白秋手脚麻利地将盘子端出来摆好回道:“圣上一会儿便来,若这菜是热的,难免会生疑,到时候对娘娘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