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沉思了一会儿。
林相有两子,前些年中原同塞北两境争锋相对,时局极为恶劣,大儿子心系边塞,可惜的是那一去便再也没能回来。
林相虽是重大局之人,终究面对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因而也就跟元今结下了梁子。
“能转圜最好,若是不能也不好硬逼,你打发人去寻些梅兰竹的字画,到时候给林相送去。”
“属下明白。”
“还有……”喻时宴顿了顿。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再去打听打听,蜜汁红枣怎么做的。”
钟衡:?
喻时宴清咳一声,解释得言简意赅:“她爱吃。”
行,既然主子有心思,他受累,无所谓。
就是丢点面子往元府跑几趟呗。
……
元姒吟看着左手边的红枣枸杞燕窝跟右手边的蜜汁红枣,有些头大。
其实这原本也没什么,主要的是,喻时宴正老神在在坐在旁边给她把脉。
眼瞧着气氛尴尬,元姒吟只得努力找话题:“我之前就想问你,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柳淮教你的?”
“母妃留的医书,自学的。”
喻时宴头也不抬地耐心答道。
“今日小腹还疼吗?”
“嗯……有点。”元姒吟小声嘟囔一句。
原本只疼一天就能好,结果她昨天晚上在床上来来回回翻了不知多少次身才睡着,压根没休息好,导致她起来还有些恹恹的。
尤其是看到某个罪魁祸首容光焕发的模样,她就更气了。
喻时宴了然地点点头,伸出手放在她小腹上就开始轻轻地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