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见钟情,倒是有眼缘。”
“是啊,哀家跟他是有缘分的,可这缘分到底又浅了些。”
太后喟叹一声,声音如香炉中的轻烟般缥缈。
“先帝让他领兵出征,最后他战死沙场,只给哀家留下一根他亲手雕的木簪作念想。”
太后敛了笑意,眼角微微发红:“可是人没了,要那簪子有什么用呢。
哀家进宫后就把簪子埋了,埋在他最喜欢的树下。
至于先帝,哀家有怨,有感激,却也仅此而已。”
太后别过头去揩揩眼泪,恢复如常之后这才重新开口:“行了,哀家难得清净一回,全叫你这皮猴搅和了。”
元姒吟很是冤枉:“才刚可是姑母让我进来的,如今又要赶人了不是?
也罢,终归听着了姑母年轻时候的事,走便走罢。”
太后不紧不慢抿了口茶,拍拍蒲团:“你个皮猴,回来坐下,哀家还有话要问你呢。”
“姑母要问什么?”
“你对时宴那孩子什么想法?”
元姒吟没想到姑母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支支吾吾的,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没什么想法呀,就正常该怎么想怎么想,怎么了姑母?”
“没什么,随口一问罢了,哀家还以为你中意他呢。”
太后将茶盏放回去,略有些感慨:“原先哀家打算让你做太子妃,日后母仪天下,你不愿。
哀家便又想着,若你不中意太子,时宴这孩子也不是不行。”
元姒吟感觉自己脸有点烫,只能稍显局促地低下头:“什么行不行的,姑母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