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空荡荡的屋子安静极了,我坐起身来,包着被子。发现床边的圆桌上有菊花清香的味道,可笑的是这些不再新鲜的菊花摆在昨夜同南宫烬喝酒的那个酒壶里,因为酒壶上的刻痕有一个四方的洞洞,是我无聊弄上去的,所以才认得。
于是我懒懒抻着腰,疾速的穿好了衣服,捧着几束将败的黄花观赏起来。虽然疲惫散去不少,心里却明白南宫烬的意思,他应该在担心我今日的成败,因为输了,他并不知晓我的后果会是什么,毕竟他尊重我,不肯多问北唐春的事。
我取了酒壶中插着的所有的花,松垮地包在一个随身夹着的白缎子的巾帕中,然后又放在床榻里侧的空隙中。接着朝气洋洋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士兵大多在晨练,火头军还在忙着早晨的伙食。我踏着青灰砖石站在高台上,炉子塔出来的炊烟成团喷在我的背部,于是又乖乖退了下来,正好看到朝我微笑迎来的司城弘亮,我朝气外露,略显蓬勃之姿,十分欢欣的说,“父亲,通知全体士兵,做好准备,今天我们要恭迎北唐皇子大驾!”
司城弘亮和蔼慈祥,“墨初,虽然我想不透你放走北唐春是何用意,但还是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