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凡叹息一声，其实他也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帮的话，或许有点儿太不通情理。
毕竟自己之前跟她说过，她以后如果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自己，能帮的话，他一定会帮的。
现在，她这个忙，其实自己也不是不能帮，只是他要是做了白芷晴的靠山，只怕言笑再怎么样也是会心里有点儿疙瘩。
所以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接下来要拍的片做个投资，这样的话，你的导演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但你不要借着这个由头到处胡诌。”
听他这么说，白芷晴嘴角又扬起一丝笑容，一凡果然是对自己有情意在的。
可她这笑容还没有维持几秒，就被顾一凡无情的扼杀。
“我这是看在过去你之前陪同我的情分，才这么做的。这些年，我也帮了你不少，如今这一次，足够还清了。这次之后，好好的生活。以后，就别联系了吧。”
顾一凡这么说着，眉宇间的淡漠和决绝让白芷晴心都快凉透了。
她煞费苦心的做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听他说这些话的吗？
白芷晴眼眸之中透着绝望，仿佛她的世界里充满了黑暗，看不到曙光。
曙光……怎么可能会有曙光，一凡已经抛下了自己。
她生命里的曙光根本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她轻笑一声，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她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个男人想要丢下自己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
做梦。
她一定会毁了这一切的，一定会，她要将这一切全部都毁了。
让他们都无法在一起。
一凡，等着看吧，那个女人，你救不了她的。
这些人都在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她的。
还能有谁去救她？
“一凡，以前的你，真的连一瞬间也没有爱过我吗？”
“我只对你有好感。”所以，别让我对你连仅存的好感都消失。
白芷晴嘴角弯起，看着顾一凡的眼神之中有迷恋，也有恨意。
顾一凡当然是看得到的。
可就算是让她恨自己，他也不会再心软。
他要对许言笑负责，而不是白芷晴。
就算许言笑不说，他也清楚的知道，她对白芷晴心存戒备。
甚至是不喜的。
以前他或许不懂，白芷晴的性子，怎么会让人有所不喜？
现在看来，他或许也没觉得白芷晴真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也是人，也会生气，也会恨。
可这事儿，确实是他当初钻牛角尖犯的错。
就算是后悔了也罢，他得承担后果。
这两个女人，他总是要辜负一个的。
他没有办法在明白了自己心意之后还要跟另一个女人暧-昧不清。
他的原则不允许他这么做。
尽管他早就跟白芷晴坦言，可她却比自己还要钻死胡同，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有从死胡同里走出来。
今天再一次这么直截了当的挑明，她应该伤心过后，就会开始新的生活了吧。
就算她现在恨自己，那他也不会改变想法。
因为他不想重蹈覆辙。
如果不爱，就不该心软。心软，那才是对那个单方面付出的人最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