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笑的面庞上，冷淡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他说的……是假的吧？
可是他的目光就这样紧紧地盯着自己，就好像是牢牢将她锁定了似的。
这个男人……
有毒。
她真是疯了。
竟然会在这一刻，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爱自己的。
她一定是发疯了。怎么可以还相信这个男人？
内心苦笑。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响起。
许言笑，你是蠢还是犯贱？他都这个样子对待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相信他？
不是早就发誓过了，她这辈子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鬼话了么？
为什么……在这一刻看到他这个样子跟自己这样的说话，还是见鬼的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许言笑背对阳光坐着，午间懒懒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
阳光照在她的后背上，暖洋洋的。
许言笑想要低下头，将视线避开，他的目光好灼热，那份真切的悔意，仿佛都能够渲染到她。
他好像……真的很后悔。
后悔没有认清他爱的人其实就是自己，而不是白芷晴？
可能吗？
五年前，这个男人和顾老爷子的话，仿佛还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和他的话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男人，一定又是在哄骗自己吧？
五年前，他不就是这样哄骗自己的么？将自己耍的团团转。
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以前是耍自己好玩儿，现在……是为了白芷晴吧。
许言笑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硬生生的将视线从他的眸光锁定里转移到自己的手上。
一定要这样吗？
简单的说出来真相不好么？或许她会宽宏大量的成全他们，从中退出呢。
可是……
许言笑，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够可恶的啊，这么可恶的家伙，你刚刚到底是产生了一种什么可笑的想法？
他还觉得你很好骗吧。
瞧瞧，你刚刚不就又想再相信他了么？
五年前，他骗你骗的还不够惨么？
你图的什么？
他把你当成二傻子似的耍的团团转。
现在为了能够和白芷晴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居然还想再把你耍一遍。
他又把你当成软柿子了啊。
许言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眸，深深地吐了口气。
“伤了就是伤了，世界上又没有卖后悔药的。一个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愿面对的人，在失去之后，又有什么资格想要补偿呢？”
她目光恢复了冷淡，痛楚消散。
只要她不会相信他，就不会受伤。
因为没有希望，哪里会有什么失望呢？
从一开始就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她又怎么会难过呢？
顾一凡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抿了抿唇瓣，想说什么，却无言以对。
是啊，如果他当初肯面对自己的感情，又怎么会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