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两拨人马一前一后出的郡城,考虑到路上的不太平,特意分派三人一组,两人守卫,一人将信筒挂在胸前。
这是特制信函筒,以特殊技法封印,只有特殊手法才能顺利打开,强行打开只能毁掉里面的东西。
当然,这种信筒造价昂贵,一般只有十万火急之事才会动用。
由于受到郡守的重嘱,两波人马一刻不停,六人十二马,不断换着骑乘。
不过,刚来到郊区山野之地,他们全部遇到麻烦。
挂着信筒的士兵握着剑柄,目光警惕,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当我等去路?”
另两位士兵亦是警戒,手握兵器。
阻拦在必经之路,是五个黑衣斗篷人,为首之人是个女人,淡漠地说道:“留下信筒,放你们离开。”
闻言,三名信使知道,来者不善!
“铿锵”三声,佩剑被抽出,两名士兵率先打马冲击,挂信筒的士兵慢上一步,三人成倒三角阵型进发。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女斗篷人有些不屑,没有任何动作。
其他四人中有一位上前,一运超凡力量,四周生长在杂草丛中的藤蔓疯狂抽动,仿佛打了生长剂一般,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粗变长,游向三名信使。
三人还未近身,就被藤蔓缠住马匹。
健壮的战马惊恐地打叫,拼命踩动马蹄,试图挣扎逃脱。
可是,藤蔓覆盖极多,由四蹄向上,几乎包住整个马身,根本难以走脱。
三个信使使劲劈砍,锋利佩剑斩断数根藤蔓之后,又有更多缠了上来。
现场藤蔓蔓延,由树林间不断窜出,好似永无止境一般。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么多的藤蔓,三人很快被包裹成粽子,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信筒被一道藤蔓缠住,很快送到这人手上。
这人恭敬地递过,说道:“大人。”
女斗篷人伸手去接,露出一只血红皮肤的手,上面还有神秘的花纹,妖艳而又歹毒。
“走。”见东西到手,女斗篷人下令撤退。
五人皆是超凡力量,来去自如,数息功夫,便消失在现场。
没了超凡力量的操控,所有藤蔓瞬间萎焉下来,掉在地上失去了生机,最后化为一滩水渍。
三名士兵摔落,不过没了原本的壮实,血肉全无,只剩下一副骨架。
另一波信使同样受到打击,只是多坚持几个回合就连续身死野外,信筒被人抢走。
至此,两波外派人马全部受到袭击,身死。
两个信筒抢到手,两批五人小队回归,来到一处十分普通林地。
这里的树木非常之大,大多是数人才能环抱,高上云霄,树林成荫,连成老大一片。
两小队的人几乎同时到此,互相对视一眼。
两为首之人拿出一块漆黑的令牌,上面刻了一个流体的暗字,令牌莹莹放亮,有幽光散出。
幽光包裹住两队人,往地下缓缓沉去。
一入地下,内有乾坤。
在众人眼前,出现一个偌大的地下空间,看环境似乎是个地下溶洞。
溶洞内,竖立一座巨大人体雕像,通体由石头雕刻,只是望上一眼,就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
此时,雕像前面盘坐一人,同样披斗篷带斗笠,仿佛融入黑暗的环境一般,毫无声息。
“尊使,东西已经带到。”
两队为首之人抱拳,将信筒呈上。
盘坐这人睁开眼睛,一挥手,溶洞内有多出岩壁串起火苗。
此人正是被顾桐一击而溃的尊使,他并没理会信筒,出声问道:“有人伏击吗?”
庆离郡守府就像筛子,根本瞒不住消息,信筒从郡守府发出,早有内应传出消息,里面的内容甚至不先一步被内应告知。
相反,尊使更在意在郡城城东宅邸出现的事。
到底是什么人物,能将自己的超凡力量瞬间击溃,分身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如不是自己有共心通之能,差点连分身怎么死都不知道。
作为主上座下十二长生使之一,他迈入仙级起源多年,一身生命力到达四十万多万。
分身虽然不及自己,但拥有自己数层生命力,超凡力量更是一个不缺,如此情况,被人一击而死,怎么能让他心安。
女斗篷人恭敬说道:“禀尊使,未曾见到。”
另一人也是如此。
难道对方未曾发觉?
尊使暗暗思索,扫了两小队成员,没有假冒的,全部是暗阁成员。
“桑门此前传来消息,被地方游缴围剿,现在正躲藏于郡城,你二人尽快带队与其回合,全力调查郡城遇袭一事。”
女斗篷人有些迟疑,说道:“尊使,合户郡那边……”
“一群秋后蚂蚱,不用去管。”尊使直接打断,说道,“将二十三皇女抓住,这才是你们应该做的。”
两人赶紧应道:“是,尊使!”
其他人连大气不敢喘,低头聆听对话。
尊使一挥手,两人在信筒放置在脚下,带着小队人马离开,往郡城方向赶去。
望着不时晃动的火光,尊使沉吟一番,看也不看,直接摧毁信筒,手上展开特殊的掐印手法。
巨大雕像绽放白光,映的溶洞一片光亮。
不多时,雕像伸出的手掌之上,出现一道虚幻的身影。
见到此人出现,尊使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见过主上!”
虚幻身影带来的压力非常大,整个溶洞似乎都在抖动,一丝丝裂纹从岩壁内部开出,延续到表体。
“败使,什么事?”
平淡的声音传出,带着一丝恢弘,给尊使带来莫名的压力。
主上座下有十二长生使,分别对应长生、沐浴(败)、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
其中,长生,冠带,临官,帝旺属于盛使,败,死,墓,绝属于恶使,衰,病,胎,养属平使。
恶使实力最低,平使中等,盛使最高。
在溶洞内的这位,就是败使,奉主上之名前来收集皇室血脉。
败使说道:“主上,属下在上州收集皇室血脉,发现此皇室中人有人在暗中保护,力量不凡。”
主上视线落在败使身上,给了对方强大的压力,说道:“顾氏一族统治汉域上万年,有些底蕴不足为奇,他路使者已有所获,顾氏族人存者只手可数,败使,你慢了。”
败使瞬间大汗淋漓,赶紧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捕获顾氏血脉!”
“这种小事,不要再呼唤于我。”
主上淡漠地说道,身影渐渐消散,直到完全不见。
败使等了许久,见对方没有再出现,长长呼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
就这么一小会儿,他身心俱疲,比打了一场大战还要吃力。
败使心中暗骂:不给马儿吃草,又想马儿跑的快,天底下哪有这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