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茗霜眼神一暗，冷冷地盯着前方风姿绰约的女子，神情冷淡至极。
“陛下当年救你于微末，更安排渊烬做你的护道者，他们二人待你可曾有半分敷衍，可你做了什么？”
“当年你背叛陛下背叛渊烬的时候，可曾有半分犹豫？”
被以家族之名水月相称，女子非但没有半分不满，甚至十分满意地微微眯起眼睛，轻笑着道。
“茗霜，别再愚蠢了。”
茗霜猛地蹙眉，可水月却没有半分在意，只垂眸打量着自己玉白的指尖，眼眸深处一片暗色。
“诸天治下，修行规则越发严苛，所有世家大族人人自危，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人给自己留退路？”
她妖媚的眼眸轻抬，讥讽地看茗霜：“平心而论，你真觉得殿下能够抗衡诸天意志？让整个诸天重新焕发生机？”
茗霜狠狠地一拧眉，他想反驳，可对上水月的漠然的眼神，将要出口的话却再也无法提及。
陛下真的能抗衡诸天意志吗？
若是真能抗衡，如今的诸天又怎会落到如今的局面？
茗霜瞬间慌神，眼眸立刻乱了几分。
见此，水月轻轻勾唇，身周有法则气息环绕，不过须臾便在这诸天一角蔓延开来。
她的声音高了几分，上调的尾音隐约带着几分游离虚幻之感。
“你们都以为殿下有什么必须完成的重任，认为她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来到诸天，可实际上，殿下只是被抛弃，流落在此随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