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还在沉睡,孟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了无生气的模样,心痛之余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宁逸辰和淳于兴陪在她身边,小声说着季华最近的情况,距离上次醒来又是三天三夜,醒来后也只是保持清醒几个时辰,便会再度陷入昏睡。
季华或许是感应到了孟纯的出现,这次居然比上次早一天睁开了眼睛,看向孟纯的目光温柔而平静。
这个时候,就算有再多矛盾再多心结也早已无足轻重,孟纯紧紧握住季华的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一味地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季华坐起身小心地为她擦拭泪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道:“不要哭,我又不会死,怎么,不生我气啦?”
孟纯只以为季华是在骗她,为了不让季华担心,她也不打算戳穿。
师徒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悲伤又有些温馨,孟纯为了转移自己的情绪,将在九重塔中得到的宝贝给大家分了分,最后对季华道:“师父,雷神之罚的四层功法我都拿到手了,等你恢复后就可以修炼了,你不知道雷神之罚最后两层有多厉害,那可是……”
孟纯嘴上不停,喋喋不休地说着,季华也勾着唇角,静静地听,时而插嘴问一两句,或是教训她总是胡闹,但话里话外都是宠溺的味道,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
云烬、宁逸辰和淳于兴见到这番情形,都无声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师徒二人。
之后几日,趁着孟纯不在的时候,季华问了云烬关于银狼王岳朗留给他那面可以储存记忆之镜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