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垂首，眼底流下一行泪。
“可是……”
“我为什么救不了你？”
“为什么不能陪你入轮回？”
“为什么要被这该死的责任捆住自己呢？”
身为灵魂状态的夏清歌，此刻心疼不已。
清沅。
这是师娘吗？
她也像自己一样，入了轮回转世吗？
她想替师娘擦一擦师尊眼角的泪，她想替师娘告诉师尊一句“不会怪罪师尊”。
可是，她不行！
不多时，九云抬起头，口吐黑血令他舒服一些。
拿出一样令夏清歌十分眼熟的东西。
这是——
她凤凰空间。
这是她身为洛芙时，生生从体内剥离的凤凰空间。
此刻，她脑海里突然想不通两个问题。
第一，她剥离凤凰空间时是将一整个凤凰空间凝成晶体，承载于她的神脉之上，而非一个个小小的碎片。
第二，清鸾说，那八个碎片被君九宸与师父处理了，封印在各个地方。
但——
在君九宸入了轮回之后，凤凰空间依旧还在她师尊手中，而非君九宸那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她只见她的师尊就在她思考的瞬间，模样早已是君宸的模样。
“君宸，为师最后帮你一把。”
此刻，那方才被他强行结束的轮回大阵郝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将那原本的凤凰空间晶体，活活的分为九份，一大八小，运起神力将最大的那一份丢进轮回，最后再收起轮回大阵。
然后。
活活的撕裂空间，将那八份碎片封印之后扔进空间之内，散落在各个大陆。
“阿芙，身为这世间混沌之力的拥有者，你的空间不该离开你，但转世的你实力太弱，完整的凤凰空间会为你带来无尽的危险，所以本座将凤凰空间化为九块碎片，一块与你一齐入轮回，助你成长，另外八块，本座已将他们封印，分别散落到下几片大陆。”
“本座等着你的归来。”
看到这里，夏清歌当即明白过来。
原来……
原来她这辈子拥有凤凰空间是师尊所为。
原来……
原来清鸾看见的君九宸是师尊所为。
紧接着，夏清歌只看见九云蓬勃的神力倾巢而出，瞬间在这神域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而后渐渐散去。
“本座能做的，只剩这里。”
做完这一切，九云的力量渐渐散去，整个人似乎都变成“虚”了起来。
吓得夏清歌又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个“灵魂体”的原因，连忙冲了上去。
“师尊，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
师尊无所不能，怎么会这样？
仙逝？
不会的，她师尊不会仙逝的。
然，夏清歌的话九云根本就听不见，独自看着天边，虚弱一笑：
“本座，终于可以回去了。”
说完，身体渐渐变虚，直到消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