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这样,那他活着也没多大的意义了。到时候,别说是妻儿,只怕连远在异国的亲人,也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吧。
这么想着,水镰竟然涨红了眼,突然猛力的冲墙壁撞去。力道之猛,从那迸裂而出的脑浆就足见一般。
面对如此变故,肖琦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是眼睁睁的看着水镰撞墙而亡,也没明白究竟出了何事。
直到一滴温热,带了腥气的液体,滴落到他的鼻端,肖琦才缓过魂来。
他从未想过,水镰会是这般性烈之人,宁死也不肯说出真相。
“来人,快请大夫,快?”肖琦不敢相信,明明还很要强的人,居然会选择这种死法。
“简直跟无知的妇人一般,只会以死明志。”肖琦气得以手砸墙,恨声道。
水镰死了,也就意味着即将到手的证据也没了。到时候真跟那一伙人闹掰,不知道天下百姓会站在哪一边。
只恨百姓们太过于无知,竟拿鱼目当珍珠,全然被那一党的人给骗了还不自知,拿着自己的卖身银子,全买了好东西去供奉卖掉他们的人。
原以为,祭出了杀手锏,水镰多少会配合一些,给点有用的供词。
谁成想,水镰这货竟然不靠谱,才被他拿话一激,就受不了撞墙了。
这种货色,这些年是怎么骗过他们一家子,借着候府的名义为所欲为的?难不成过去的他们一家子,都是傻子瞎子?不然为什么就半点破绽也没瞧出来?
原还想着,至少能从水镰这里问出墓穴底下的操作模式,他们好顺藤摸瓜,将那些个毒瘤一颗颗拔出来的。谁知道线索就这么断了呢。
也不知道那对母子,能不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来?
只怕也是不能够了。看那个龙儿疯狂的行为,只怕比水镰还要烈吧。至于那个孩子,肯定什么都不知道,问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思及此,肖琦便有些懊恼,怪自己太过于心急,将水镰给逼死了。
大夫才见到水镰,就转身离去,嘴里还叨叨着:“死人还救什么,还让老夫瞎跑这一趟。这年头,给人瞧个病都能被吓出病来。”
肖琦让这位老大夫的叨叨从思绪中拉回来,有些嫌恶的看了惨不忍睹的水镰尸体一眼,自语道:“果然够吓人,本候今晚该做噩梦了。”
说着,肖琦就掏出了帕子,细细将鼻端的血渍擦了擦,才丢了帕子往暗牢外走去。
傍晚时分,水镰触墙而亡的消息,就传入了莫小力耳中。
“不会吧。那人怎么跟个娘儿们一样,撞了墙呢。他要是死了,那些事情谁来交代呀?”莫小力不可置信的问道。
苏克敏撇撇嘴,道:“小力,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么?你说你是不是该回村去啦?你再不回去,你爹该找来了。”
莫小力支着下巴,咂咂嘴,道:“临门一脚腿断了,我看这事挺悬的。那人曾经两次想要对我下手,我就想知道原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