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几日,肖墨父子正处于明争暗战当中。从府上的管理权力,以及人员配置,到外头的产业归属权,父子俩都争得可起劲了。
其中,有一件令人很是不解的事情是,父子俩都向外声明了,所有的关外奴必须得归属自己,让那些人只能听从自己的命令。
面对肖琦父子这种令人津津乐道的争产夺势的劲头,侯爷夫人不得不出来劝和。
奈何这父子俩就这么杠上了,谁也不服谁。最后,侯爷夫人将自己弄得个焦头烂额的,里外不是人。
侯府乱成一锅粥,所有的下人护卫什么的,都被逼着站队。侯府上下一百七十余口人,全都受到了牵连。
镇上多了一项谈资,将连日来的沉闷与紧张冲谈了一些。
徐青他们就在这时候,抓了第一批人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边外走商。他们的队伍当中,有不少的关外奴。
紧接着,徐青他们就接到了镇上居民的举报,在一处破旧的民宅里边,搜出了一匹武器—胡人用的弯刀。
至于抛弃武器的人,听说就住在那附近。于是,徐青便带着人在那一带清缴,愣是扒地三尺,将四十几个面相凶狠的胡人给揪了出来。
这一次行动,徐青还收获了两个地道。那些个地道,联通了镇上两个大户的偏院。
自此,那两户过得最安稳的大户,便让徐青他们一窝端了。
徐青他们的事情办得越顺利,静阳侯府的父子争斗就上演得愈加激烈。
当徐青带着人搜到莫小力那晚观察的小院的时候,莫小力已经坐在了回村的牛车之上。
与他们同行的,除了三小少年以及他们的护卫外,还有莫小力做主救回来的父子三人。
那三人,除了父亲伤得轻一些,目前能活蹦乱跳之外,两小东西都只能软趴趴的躺在车上动弹不得。
老道作为主治大夫,便只能跟车随行了。他们是打算先到大湖区那一带,进军营里请人帮忙将这父子三人送回他们村里去。
才出了镇子,牛车转进前往湖区的小道上的时候,那个一直紧抿着嘴的父亲突然开口了。
“我知道那些人是哪里来的,他们上次说笑的时候,我全都听到了。”那汉子紧张的揪了揪衣襟,瞟了一眼古倾扬他们道。
“你听到啦?你听得懂胡语?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云希舟直接在马背上跳脚,吓得带着他同乘一骑护卫差点没摔下马背。
汉子偷眼瞧了瞧莫小力,才讷讷的回道:“我担心你们扣押我们父子三人,才没敢说出来的。我妻子一个人在家中,就快生了,我着急。”
“哎呀,你倒是快说说呀,他们是打哪儿进来的继周?又是怎么进来的?投靠的谁?”这一回,换成云希梵不淡定了。
“我、我说出来,你们就能送我们父子三人回家么?”汉子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回家的权利。
“你倒是说呀,你说出来,别说是送你们回家了,就是背你们回去,我们都乐意。”云希舟又嚷嚷道。
莫小力背靠着赶车的莫大拳的背,看着纠结的汉子,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出卖你的。你只管说,我们就当是自己得到的消息。”
莫小力这话出口,汉子才松了一口气,将自己听到那些个胡人的对话给说了出来。
待听完汉子的话,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其中,程道闵最是不忿,差点就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