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泥,辛苦了。”
江卿和倪析一直步行在街上,一直步到一条有名的商业小吃街。
“辛苦啥呀,我不过就是把七八年的时间缩了一半回来,不过就是日子难熬了些。”
“可泥泥,值得吗?”江卿唤她的称呼,语气间既有些俏皮也染上了几分凝重,“W大里,盛木淮桃花挺多的。虽然他在总院我在分院,但总能听到些话头。”
“我还听说有人是他女朋友呢,像盛木淮那样的人命不好,人家也没什么时间去等你那么久吧,泥泥。”她不是故意给倪析插刀子,只是若不说出来。
恐怕是心里过不去,她是不愿看倪析吃亏的。
盛木淮的病是需要心脏移植的,心脏这东西说罕见也不罕见,因为每个人都有,可又不是有良好的心脏给你捐出来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的。
既得了心脏病,那这些年撑过来定是受了许多苦,心脏会牵连到身体各个器官的衰竭。
倪析只是仰头看了看繁华的商业街,带着她在一个烤肉位置上坐下,点了几盘串和啤酒。
“他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回来就是找他的,他没死就算履行了我俩的誓约。”
“我又不需要他为我守身玉洁,他本来时间也不长,我能做的就是快点学完赶回来。”
串上来后倪析边说边用开瓶器把一瓶啤酒打开来,说着就往嘴里灌了些,“本来我们当时互相喜欢也是从高中的,你觉得高中的两情相悦能维持多久。”
江卿默了,拿起两串烤肉就吃了些,随后又抬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笑了笑,“泥泥,你果然不一样了。”
但倪析的豪爽在她看来是一辈子都奢侈不来的,从前很多人都说江卿是个女汉子,豪爽得很,但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