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软不硬的态度让温昭仪噎了一噎,一时也无话,便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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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时候,梁樨才不得不回了乾阳殿,毕竟,还得吃饭喝药。
离乾阳殿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一棵参天大树下,一着茶白色长衫的男子闲适从容地站在那儿,清俊非凡,潇洒超然,让那身后冰冷的宫殿仿佛都沾染了世外的悠远清华。
他正看着她,温润的眉目微微含笑,舒雅的姿态透着几许慵懒,让人观之惬意。
除却少了几分书卷气,仍是熟悉的让梁樨眼眶发热。
她步履有些轻盈地过去,福了福身,“见过韩公子。”
韩轻表情不变,仍是这般温雅闲适,只低低一声轻叹,“许久未见,樨表妹竟与我生疏至此。”
梁樨眼圈都有些红了,闻言笑出声来,“是我的不是,看轻了表哥,梁樨在这儿给表哥赔不是了。”
韩轻含笑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
“韩表哥怎么在这儿?”梁樨微微仰头问他。
印象中,韩轻并不喜官场之事,大半时间都埋在书卷里,即使当初入军营历练,也是舅舅觉得他整日里只知道看书看成了书呆子缺了男儿气概才狠了心送过去的,如今看到他,倒真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