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樨又是一怔,微微抬头瞥了眼他,面色如常,眼神坚毅,不像是烧糊涂了啊。
“陛下,奴婢的确犯了错,不敢说委屈。”她小心翼翼地说。
姜明昊刚一张嘴,“你并没做错什么”这话到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他淡漠道,“既然不觉得委屈,方才何必哭的那么伤心。”
因为你又辜负了一个女子的深情。
梁樨在心里说道,说不出是在埋怨,还是在哀伤。
“奴婢只是……”
姜明昊忽地眸光变狠,“宫正司的人给你气受了?”
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狠厉,梁樨倒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替自己不满,而是因为他这样唯我独尊的人,哪怕是他厌弃的,但只要还是他身边人,就容不得别人半分欺侮。
怕他迁怒别人,梁樨忙解释,“没有,宫正司很配合,奴婢方才失态只是因为,因为……”
梁樨心里急的不行,一时还真找不出合适合理的借口,脑子一热,脱口九道,“奴婢想家了。”
刚说了这话,梁樨就后悔了,后怕的不行。
三年前怀王去世,她去了皇陵守灵,虽然会有书信来往,家人偶尔也会来看她,但毕竟地点特殊,三年也没见上几次,而今终于回京,梁家却是那般境地,母亲大嫂憔悴,父兄更是没见上,今日听得姜明昊赦免梁家无罪,她一时激动失控落泪,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