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顿,又道,“公公,您只有两天时间,如果什么也查不出来,我也只好如实禀报太后,还得烦请太后定夺。”
饶是向古在深宫中浸淫这么多年,早已见惯大风大浪,这个时候也很想骂娘!奈何梁樨一口一个太后的,他想骂也没那胆子骂,倒是一直在旁边待着的小太监,惊的直接喊出来,“两天,这怎么可能!”
梁樨微微一笑,“是啊,两天的时间很紧迫,还请公公抓紧时间,就不必送我了。”
她都这么说了,向古再是不爽,也得挤出个笑来送她,“姑娘您看,我宫正司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十来号人,整个皇宫却有近万人,就两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查完所有人,姑娘……”
向古忽然一停,见梁樨直直地盯着院子一角已经凋零的牡丹,立马说,“姑娘可是喜欢那牡丹花?等来年开了花,咱家马上送给姑娘。”
梁樨却是一笑,笑容中略有叹息之意,“不过是感慨,如此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也终有凋零之日,倒是让人伤感。”
向古怔了一怔,脑子一热脱口就说,“花开自有花落,天道自有循环。”
这一说完,他却是有些后悔,却见梁樨轻轻叹道,“说的是,花开富贵虽易,锦绣荣华却难,只是说的容易,要做到知足,谈何容易。”
梁樨偏头去看他,向古却是低了头,她也只淡笑,“一时感慨罢了,公公不必挂在心上,这几天倒是劳烦公公了。”
向古弯了弯腰,“不敢,咱家分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