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害我输这么惨!看我不踢死你!”
他抬脚还要再踢,梁樨悠悠开口,“他是狗……的奴才,那你是什么?”
他转身,恶狠狠瞪她,她拍拍手上的瓜子屑站起来,那架势一看,又要教育他,只不过她一个萝卜丁大还梳着包包头的小丫头,还得仰着头教训自己,便干脆爬到椅子上,叉着腰高高在上一本正经地说,“虽说你是因为李德海输了,可这事也怪不得他啊,毕竟世事难料嘛,做人呢,千万不能太把习惯当成理所当然,不能有惯性思维,殊不知多少你习以为常的事,都在不经意改变,会让你输的猝不及防,记住了吗,二皇子?我今天可又免费教了你一课!记得要给我当一个月的跟班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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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没错,多少你习以为常的事,都在不经意改变,让你输的猝不及防,就如他当年以为她也喜欢着他,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嫌他残暴粗鲁不及那人宅心仁厚。
姜明昊苦笑,明知道即使自己按着她的喜好改变,她心里也不会高看他一分,可他还是想试试。
不是不甘心,只是觉得自己让她看的顺眼了,或许她心情会好点,就不会那么容易病了。
姜明昊沉着脸又扫了眼跪着的几人,冷冷说,“这笔账先记着。”
他抬脚进去,李德海几人都瘫了下去,劫后余生,喜悦也顾不得,实在是胆战心惊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李德海斜乜着脸色雪白的郭祝,有心教训他,又看他也实在吓得不轻,叹口气,下次再说吧,再看同样后怕的直喘气的春雨,眼里有几分欣赏,果然是个聪慧的,难怪能一直留在御前却从未受过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