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赔了下笑,从药箱里取出一瓶外用药和一卷纱布,“男女有别,上药的事就劳烦各位姐姐了。”
“没你的事了,赶紧走。”
“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等王太医走了,贤妃仍然气闷,可她也知道,用外伤药差不多也够了,只是恨这些踩低捧高的人罢了,今时今日,若是宸妃,哪怕是宸妃的宫人病了,这太医又怎敢如此猖狂。
都是姜明昊那厮害的!
贤妃悄悄擦了下眼泪,这才吩咐道,“白芍,你回宫去把我的玉颜膏拿来,全都拿来,女孩子家家的,这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好。”
“是,奴婢这就去。”
屋子里忽然静下来,春雨几人就有些无所适从了,春雨硬着头皮过去,“娘娘,让奴婢替梁……姑娘上药吧。”
她是个有眼色的,在正殿时就注意到贤妃不喜她喊梁樨姐姐,识时务地换了称呼。
只是贤妃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儿,听到她说话,略有些不耐烦地说,“不必了,我自己来,你去换盆干净的水来。”
“奴婢这就去。”
走前,春雨把油灯又往贤妃跟前挪了些,偷偷看了眼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梁樨,暗叹,哪怕同是奴婢,她到底和她们是不同的。
而贤妃……想起刚才那太医的嚣张态度,春雨倒真有些同情她了,便是出身高贵,又位列四妃又如何,这深宫之中,到底陛下的恩宠才是最重要的,可也不是谁都如宸妃那般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