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樨脸色更白。
姜明昊说的没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何况她一个婢女。
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求他。
就连这副身子,都被他嫌恶,可即使如此,她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求他了。
梁樨收敛了惨淡的面容,尽量平和沉静,缓缓抬手解腰带,“奴婢知道陛下厌恶奴婢,可除此之外,奴婢再无长物,万望陛下……望陛下允许奴婢侍寝……”
姜明昊瞳孔骤缩,浑身笼罩着低气压,下一刻好似就是暴风骤雨,他倏地攥住她的下巴,眼神阴狠,“在你眼里,朕就是这等急色之人?还是你堂堂怀王妃寡居三年,想男人了?你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朕宠信你,你就不怕做噩梦,你就不怕大哥被气的到你梦中骂你方荡不知廉耻?”
梁樨倏然想起那个梦,想起风度翩翩的怀王面容狰狞地骂她不守妇道,想要掐死她。
她脸色剧变,更是惶恐不安,如果怀王真的泉下有知,她是不是会从此噩梦连连,甚至牵连全家?
姜明昊不知她心中所想,更不知她曾做过怎样的噩梦,只知道他一提起怀王,她就追悔愧疚,好像委身于他多对不起他们夫妻情分一般,这让姜明昊更是恼恨,这怒意却无从宣泄。
他能如何?
骂她,她却对怀王有愧,痛苦的是他。
罚她,她体弱易病,难受的还是他。
还是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