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梁果眼泪汪汪地撇撇嘴,“还不是那暴君!他没当上皇帝前就一直和父亲作对,登基以后更是肆无忌惮,父亲和王爷被他逼的已经没有活路了才出此下策,谁知道被那暴君给知道了,不由分说就抓了父亲和大哥,王爷也被软禁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姐姐,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啊!”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梁樨也很着急,哪怕谋反是大罪,那都是她的至亲,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可,若是其他人做皇帝,若是其他的罪,或许还能用钱财疏通,可皇帝是恨透了梁家的姜明昊啊……
梁果咬咬唇,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
她吸吸气,“姐姐,有办法的,你有办法的。”
梁樨疑惑地看她。
“姐姐,那暴君对你有情,只要你去求他,他一定不会再追究的。”
梁樨一怔,继而苦笑,若真对她有情,当初她也不会嫁给太子了。
梁果一咬牙,忽地跪下,苦苦哀求,“姐姐,我知道这样做无异于逼你去死,可是,这真的是唯一的办法了……那暴君说了,只要,只要你陪他一晚,他就会放过他们的……”
梁樨脸色一变,惨白如纸,声音轻的像落入尘埃的雨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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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梁樨和高嬷嬷离开了景陵,回到京城。
临行前,梁樨跪在怀王陵墓前,叩首三拜。
殿下,对不起,梁樨要食言了,梁樨不能再一辈子守着您,梁樨不敢求您原谅,但求您在泉下不为梁樨气恼,若有来生,梁樨必陪您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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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丞相被抓,但未累及妻儿,梁樨先回了趟娘家,看着昔日的家在眨眼间落败萧条,看到母亲和大嫂身怀六甲还要强撑着打点大大小小的事,梁樨难过不已,没多久就离开,住进怀王府。
换下那一身孝衣,梁樨穿上备好的宫女服,梳了简单的垂髻,坐上了宫里来的小轿。
从小门离开,梁樨掀起纱窗帘一角,看怀王府在夜色中淹没,眼里涌出哀漠之色。
这一去,就永远也不能再回头了。
而皇宫,就在前面不远处,即使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依然巍峨雄伟,只可惜,那里的主人,早已不是她记忆里冷酷乖戾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