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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真相二(1 / 2)

“嗯…”她拼命的挣扎,眼珠子都突了出来,看着那个男人慢慢地走向了她,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害怕了么?”男人阴鸷地笑道。

白芷拼命的摇着头,泪止不住了往下流。

“啧啧啧,这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男子轻挑的拿起了尖刀挑着白芷的下巴,冰冷的刀锋划过白芷精致的小脸,引起她一阵的战栗。

“唔唔…”她哀求的眼神看着男人,只希望男人能放过她一马。

男人的眼阴恻恻地看着她,刀尖却往下移了,慢慢地划到了她的衣服上,在衣服上摩擦出滋拉拉的声音,折磨着白芷的耳膜。

“嘣”地一声,一颗钮扣掉到了地上,滚了几个圈,白芷吓得全身一抖,随着钮扣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这。。。钮扣掉地上的声音真好听。。。哈哈。。。”随着男人的赞美刀尖一个个的挑掉了钮扣,在静谧的室内回响起此起彼伏的滚动声,在这种场景下更是阴森。

“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呜呜。。。”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就在刚才最恐惧的那瞬间,白芷竟然用舌头将封口胶带顶掉了,她惊恐莫名的大叫,失声大哭。

男人见了微微一愣,随即阴恻恻地笑了:“真是小看了你,就这样还能把胶带给扯下来了。嘿嘿。”

白芷被他笑得全身一冷,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保证不说出你是谁!”

“我是谁?”男人的眼陡然一厉,唇间的笑意却更浓郁了。

“不,不,我不认识你,从来没有见过你,求求你,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就当今天没有来过这里,求求你了。。。呜呜。。。我不想死啊,我还年青啊。。。。呜呜。。。。”

“嘿嘿,既然你不认识我,我为什么要手下留情?”男人如猫捉老鼠般逗弄着白芷。

白芷微微一愣,想张口说什么,陡然心中一凛,连忙哭求道:“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素不相识,为何要痛下杀手呢?”

“嘿嘿,按说你这么机灵,我杀了倒可惜了,可惜啊,你什么人不是偏偏是林天赐的未婚妻!所以你要恨就恨林天赐吧!”

“不,我跟林天赐从来不是一条心的,他都把我送给小村了,你说我还能跟他一条心么?”

白芷心一横,把心中的耻辱说了出来,只希望男人看在这份上能饶她一命。

男人果然神情一动,讥道:“林天赐这个贱种,果然够贱的,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可以送给别人!什么玩意儿!”

“是啊,他不是东西,我跟他没有关系啊,求求你,只要你放过我,我回去后就跟他解除婚约,让他从此抬不起头来。”

“嘿嘿,解除婚约?你当我是傻子么?他可是巴不得你解除婚约呢!别忘了,林天赐那贱种虽然一肚子的坏水,可是偏偏自命清高,他能看得上你?”

白芷听了绝望的哭了起来。。。。

“好了,时间到了,你该上路了。”

男人淡淡的一句话,让白芷听了如五雷轰顶,她急道:“不,不要,不要杀我,对。。。对。。。我知道林天赐的秘密!”

“噢?他有什么秘密?”男人露出兴味的样子,坐在了白芷对面的椅子上,恶趣味的欣赏着白芷的恐惧。

“你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你能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嘿嘿,说来听听呢?”

白芷立刻如抓了救命稻草般急道:“林天赐有百分之二十的林家股份!”

男人顿时脸色一变,腾地站了起来,眼中阴狠无比,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知道,你敢骗我,你的下场会多么的凄惨!”

“不,我不敢骗你,这都是真的,林天赐确实有林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林天赐这么厌恶你,他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男人有些不相信。

“是我偷。。。偷听的。”

“偷听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芷,只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好吧,呜呜,是我偷看的。真的是我偷看的。”她生怕男人不信连忙强调了一番。

“怎么偷看的?”

“林天赐喝醉那天我偷看的。”

“林天赐会喝醉?你骗三岁的孩子吧?”

“真的,不骗你!”白芷怕男人不信,急得脸色霎白道:“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喝醉了,回到家里还特别高兴,而且还。。。还。。。嗯,完事后,他睡着了,我就打开了他的文件夹,看到了股权过渡书,才知道他是太高兴了所以喝醉了。”

“哈哈,这真是好笑,林天赐算计了别人分分秒秒,却没有想到自己枕边人却在算计他!”

“是的,我恨林天赐,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小村。。。被小村。。。呜呜,所以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会的,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同意放过我么?”

男人并不回答,只是道:“说说吧,是谁把股份让渡给他了?”

“是林天富,林天贵,还有林天华,林天荣,并且他还买下了与林氏关系不错的马风,秦如铁,沈似海他们手中的股份,还有一些小股东我记不得了。”

“嘿嘿,这么多人!”男人越听脸色变得越难看,最后他阴阴一笑,对白芷道:“你说的果然有用!”

“那你能放过我么?”

“我只能说不用这种方法杀你!”林孝天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抓起了一根绳,十分俐落的打了个活结。。。

“呼”地一甩,甩入了白芷的脖子,把另一头甩上了房梁。

“不。。。求你了。。不要杀我。。。呜呜。。。。”白芷脸如白纸,哭喊了起来。

林天赐一脚踢开了她身下的尖棍,斩断了她手脚上的绳子,面无表情道:“你该庆幸,你说的东西有用,否则你就要试试满清十大酷刑中的骑木驴了!”

说完他猛得拉住了绳的另一头,然后拉着在柱上打了个死结。

“呃。。”白芷的拼命的挣扎,拼命用手去拽颈上的绳扣,可是越拽越紧,她的眼睛慢慢的突了起来,看着下面男人狰狞的笑。

“怎么还没完事?”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

白芷绝望中仿佛看到了一点亮,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女人。女人却如没有看到般,对男人不耐烦道:“还不走?你想等警察请你喝茶么?”

“哈哈,走,我们走吧。”

待门关上的那瞬间,白芷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她怨毒地看着紧闭的门,颤巍巍的抬起了手,狠狠地咬破了后在自己的皮肤上写了个林字后,手慢慢地垂了下来,可是她咬了咬牙又抬起了手,写了两横,就在要写下去时,疼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的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她看到了白无常与黑无常联袂而来,她惨然一笑,手再也抬不起来了…。

付缕与余余坐在水库边上,余余拿着钓竿不停地甩着,每隔两分钟就拿出鱼竿看看有没有鱼上来,付缕背靠在大树边,惬意地眯着眼,远处两个男人象树桩一样的站着,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虽然付缕眯着眼睛看似闲情逸致,可是脑子却在飞快的转着,她在想着到底是谁要暗害她。她将所有的名字一一的排列过去,白芷,林天赐,安妮,风铃,还有……

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名字,她想了想,自嘲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她,她只是普通的一个商人之女,应该没有这么强大的心机,就算是有这个心机,她应该也没有实力让这一切做的这天衣无缝!

“喵…”突然一声猫叫打断了付缕的思考,她转过头看到了一只黑猫,黑猫的脑袋与身子藏在了树林之中,露出一对幽绿幽绿的眼睛,它死死的盯着付缕,闪着阴暗的幽光。

“付缕,怎么了?”尉迟趵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

“一只猫。”付缕淡淡地说了句。

尉迟趵脸色一黯,他与付缕之间除了谈论案件时还能相处的比较自然,平时两人相处比路人还不如,看到拒他于千里之外的付缕,他心里十分的难受。

他默不作声,眼却看向了那猫,突然他灵光一闪,喃喃道:“付缕,这猫的眼睛怎么这么的怪异?”

“怪异?”付缕再次看向了黑猫。

“不好,它要袭击你!”尉迟趵一个箭步推开了付缕,用身体挡在了付缕的身前,这时那猫正好跃在了两人的面前,犀利的爪子狠狠地划破了尉迟趵的肌肤。

余余被这一幕吓呆了,她先是一愣,随后疯了似得冲向了那黑猫,挥起了鱼竿狠狠地打了过去。

那黑猫竟然有一只狗这么大,看到冲向它的余余,眼里露出了凶残的冷光,呼的一下冲向了余余。

“余余!”

付缕见了肝胆俱裂,尉迟趵脚步一动想去救余余,但想到付缕还是停了下来,挡在了付缕的身前,这只猫状似疯癫了,他怕这野猫再次伤害了付缕。

“救余余,快救她!”付缕拔脚冲向余余,可是却被尉迟趵死死的拉住,喝道:“你去就有用么?”

“没用我也要救!”付缕拼命的挣扎着,拍打着尉迟趵,可是尉迟趵就是不放开她。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就…永远不理你了!”

“我情愿你永远不理我也不放开!”

“你…。”付缕无可奈何凄凉的看着尉迟趵,哀求道:“放开我,去救她,你是警察,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我只管你。”尉迟趵摇了摇头,一脸坚决:“而且我不能忍受任何人碰到我,尤其是女人!”

“你…”

这里付缕在拼命的跳着脚,可是却突破不了尉迟趵的防守。

这时余余拿着鱼竿拼命的打着黑猫,那黑猫虽然被打得不疼,可是却打出了野性了,它嘶嘶的叫着,眼光越来越阴毒了,慢慢地躬起了身子,准备最后的一击。

付缕见了再也忍不住了,猛得一口咬中了尉迟趵的腕口,就在尉迟趵一疼而缩手时,她拿起了地上的石头,势如疯虎的冲了上去。

“呯”一声轻响,那猫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度,喷洒出无数的血花掉了下来。

付缕看了看手中的石头,呆在那里。

余余先也是一呆,随后扔掉了鱼竿,看着从林中悠悠走出来的冷炎,尖叫一声,扑向了冷炎。

冷炎措不及防,被余余一个熊抱爬到了身上。

他脸一黑,正要推开八爪鱼般的余余,可是看到她吓得惨白的小脸,颤抖不已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软,准备推开的手竟然改成了拍了。

“别怕,没事了。”他轻轻地拍着,安慰着。

本来只是轻轻地拍着,拍着拍着,他的脑中竟然浮现了自己的妹妹,当年他与妹妹被仇家追杀时,也曾这样抱着他哭泣,他也曾这么安慰她,可是妹妹却还是死了,他并没有实现他的诺言。

顿时心疼如绞,他拍的手改成了抱,两条铁臂竟然紧紧地搂住了余余的细腰,唇亲吻着余余的发,痛苦而凄迷道:“不要怕,小天使,哥哥在,哥哥在,这次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哪怕是哥哥付出生命也会保护你的。”

不知道是冷炎的话给了余余安慰,还是余余实在是害怕的紧,她竟然也死死地抱住了冷炎,两人抱得密不透风,闻着冷炎身上的味道,她竟然无比的安心。

付缕与尉迟趵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知道他们两在一分钟前还没有任何交集,任何人看了都以为两人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也许是两人的目光太刺人,也许是冷炎太敏感,那一瞬间的情感喧泄过后,他平静下来,看到了付缕与尉迟趵奇怪地眼神,冷魅的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云,手一下松开了。

得亏余余抱得紧,才没有掉下去。

“呃…”他狼狈的推了推余余,可是没想到一推之间指尖触到了柔软如绵的地方,顿时吓缩了回来,脸上的红云更是盛了。

余余也被他冰凉的指激得一个机灵,可是看到他比她还尴尬,嘴里的三字经立刻咽了下去,她慢慢地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拽的跟个小孔雀般掉头而去。

“扑哧”付缕忍不住地笑了,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冷炎的脸上马上黑了。

“哈哈哈。”付缕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第一次看到冷炎的表情这么丰富,让她忍无可忍。

冷炎恼羞成怒的瞪了眼付缕,转身而去,但却也没有走远,只是不想解释刚才的尴尬。

眼却若有所思地看着余余,这些年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举不胜举,可是都在靠近他三尺远的地方就被他的冷气流冻伤了,可是今天真是出了鬼了,他竟然被一个小女生抱住了,而且竟然不是那么排斥…。不,不仅不排斥,还竟然有种悸动的感觉。

他抬起了手,眼芒一闪,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柔体触感…。他有瞬间的迷惘…

陡然,他清醒过来,不,他爱的是付缕,至于余余只是因为她太象他妹妹了,所以他才会任她亲近!

这时余余突然发出一声的尖叫,把冷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冲了出去。

“怎么了?”临到余余面前,他发现她安然无恙,不禁皱了皱眉问道。

看到他对她皱眉,余余对着冷炎做了个鬼脸,轻道:“色狼!”

冷炎顿时眼底风暴卷起,冷寒无比地射向了她,可能余余经过刚才的一幕,竟然毫不害怕只是对着冷炎扭过头拽得二五八万似得哼了一声后,就不理他了。

“扑哧”付缕又笑了,看到冷炎吃瘪可不是容易的事。

“笑什么笑?”冷炎尴尬地瞪了眼付缕。

付缕笑得更欢畅了,反讥道:“你凶什么凶?”

“你…”冷炎气得俊脸发白,却无可奈何,只得转移话题道:“怎么了?”

“噢。”付缕说到正事就收敛了笑容,对冷炎道:“这只猫我跟余余见过。”

“一只猫见过就见过呗!”冷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一只猫有什么怪异的?无个乎是家养或野生的。

“不,你不知道。”付缕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只两天这猫就长大了。”

“猫当然会长大的。”尉迟趵也说道。

“切,你们没见过这只猫,当然不知道!”付缕伸出手比划道:“二天前这只猫只有这么大,现在你们看有多大了?”

“什么?才这么大?”尉迟趵看着付缕两掌之间的距离,那不过有尺长,可是现在的猫有两尺长了,跟个成年狗这么大了,他不禁怀疑道:“你会不会认错了?”

“不会错的。要说动物跟人一样,可以千变万化可是唯一不变的就是眼睛,这眼睛绝不会认错了。”

“是啊,这只猫就是那只,我第一次看到了它就看到它右腿边上有一团烧焦的毛,你们看现在还在呢,不过范围小的些而已。”余余拿了根棍子扒拉着这只死猫,将右腿边上烧焦的部分露出他们看。

四人对望了一眼,有种奇怪地感觉浮上了心头。

付缕这时才道:“我告诉过你们我跟余余刚进入宿舍的经历了么?”

尉迟趵与冷炎对望了一眼,苦笑了笑,她避他们如蛇蝎还能告诉他们什么么?

付缕也想到了这点,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随后才神色凝重道:“我与余余在进入宿舍后,看到了两个不一样的人影,我看到的是剥了皮的女尸,而余余看到的是一个妖邪的美男…。”

“是鬼魂么?”

“不,不是,鬼魂根本不可能迷倒我。我一直以为是谁在催眠我们,可是后来也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还没有人能催眠到我!但我却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看到了这只猫,我似乎有答案了。”

“什么答案?”

付缕的唇微微地勾了勾道:“不但我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有了答案,而且对以前死的两人也找出了原因!”

“什么原因?”

“放射性物质!”

“放射性物质!”尉迟趵与冷炎齐声惊叫起来了。

“是的,你们想有什么能让一只猫在两天之内长得这么大?除了放射性物质不作他想。”

“不好。”尉迟趵拉着付缕就跑。

冷炎也目光一闪,一声不想地拽着余余跟着尉迟趵而去。

“做什么?色狼!”余余被冷炎冰冷的手一抓,脸一红,想到自己刚才跟个八爪鱼般的趴在他身上,到现在鼻尖还流窜着他冷魅的气息,又羞又急,可是却挣不脱他如钳子般的手。

“要命的话就乖乖听话!”他不怒而威的声音让她一愣,停止的挣扎乖乖的被他拉着往前走。

冷炎的唇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余余的宠溺。

付缕则强势的甩开了尉迟趵道:“你急什么?听我说完行不?”

尉迟趵才讪然地放开了手,只要事关付缕他总是没了理智,不过他还是不放心道:“这猫才两天就长成这样,要是射线进了你们两的身体里,那该成什么样?你们还是快去检查一下才好。”

“才两天而已,何况我们也没在屋里呆多长!再说了这猫长得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这话却是余余问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记得洗澡时发现的那条蛇么?”

“记得,吓死我了,那条大蛇居然这么大…。”余余面色一白,正说得起劲时,突然停住了口,她看着付缕道:“这蛇也是受了放射而长大的么?”

“嗯。那间宿舍自从出三条人命后一直就没有人去住过,于是那蛇就游到了里面在里面安了家,我当时还奇怪了,这种蛇是很小的小蛇,根本不可能长大这么大的,现在才解开了我的谜团,原来它是在里面生活,长期受到了辐射慢慢长成了这么巨大的身躯。”

“那蛇呢?”尉迟趵眼芒轻闪,他要把蛇送到研究中心去。

“问它!”付缕幽默的指了指那只死猫!

“给它吃了?”

“是的,因为它直接吃下了这条蛇,把蛇身体里所有的辐射物也吸收了,所以它才会在两天之间长这么大!”

“可是它为什么攻击我们?”

“那是因为我们住在里面,身体肯定沾染了那种辐射物质的气息,它吃了蛇肉对这种物质很敏感。”

“难道说它把咱们当成食物了?”余余吓得脸色一白。

“应该是吧。”

“天啊,幸亏把它打死了,不然它得吃人啊!”余余后怕的全身抖了抖,突然叫道:“听说田老师被一只黑猫攻击过,难道田老师也进过咱们那房间?”

付缕心头一动,随即笑道:“作为老师自然在学生入住前检查一番的,没有什么的。”

“噢,可是付缕,你还是没有讲清楚,为什么咱们会在进入那房间里出现幻觉的!”

“因为我们刚进入那房间,突然受到了放射物的侵入,才会出现幻觉的。那两个自杀而亡的女生,我查过第二个自杀的也只是住了三四天就死了。”

“那么第一个呢?”尉迟趵不愧为刑警,总是能抓到重点。

“第一个?”付缕冷冷的一笑,才缓缓道:“她是死于谋杀!”

“谋杀?”

“是的,我查过她的档案,她是住在那宿舍里一年后才自杀的,就在刚才我想通所有的一切时,我就能肯定出她一定是死于谋杀的。”

“为什么?”

“你和我都是进去后就产生幻觉了,而其中有一个死者更是进入后三天就死了,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放射物会产生极强的幻觉,最多一周就会疯狂,所以凭什么第一个人能住了一年后才死?唯一的解释是一年后有人要害她,在宿舍里放入了放射性物质,而且为了查清这些女孩的死因,我分别查了她们舍友的背景资料,第一个死的那女生同宿舍有一个女同学父母就是搞放射物质研究的,所以…。”

“天啊,现在的孩子太可怕了。”余余惊叫了起来。

“切,你也是孩子好不?”付缕讥笑道。

“什么嘛?我怎么是孩子了,我是女人!你看我的个子,看我的身材!”说完还自恋的在付缕面前扭了扭,有意的挺了挺胸。

付缕扑哧一笑,对冷炎道:“冷炎,你说她是女人么?”

冷炎对着付缕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余余一愣,对着付缕一个眼刀道:“为什么要问他,讨厌。”

“嘿嘿”付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无聊。”冷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不再理她们走到了一边。

这时小吴匆匆的跑了过来,神情严肃道:“局长,刚接到消息,白芷死了。”

众人心头一震,对望一眼后,付缕急道:“怎么死的?”

“死于满清十大酷刑骑木驴!”

付缕的脑子一晕,一片空白。

尉迟趵看了眼付缕,心疼不已,他强忍住去抱她的冲动,对小吴道:“找一个检测队来,检测一下付缕她们宿舍里有没有放射源。还有,抓捕秦妮。”

“秦妮是谁?”

“曾在宿舍里住过的女生,她父母是研究放射物质的科学家。”

“是。”小吴连忙拔通了电话,才打了一会就脸色难看道:“报告局长,秦妮在出事后就移民去美国了。”

“什么?逃得真快!”尉迟趵脸色阴晴不定,对于伤害付缕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哪怕是无意中的伤害。

他脸色铁青地想了一会,突然道:“将这件事上传到网上,利用舆论力量逼她回来。”

“怎么逼?”

“美国号称民主,只要有十万封声讨信发到白宫,美国总统就必须回复,所以我们只要大力宣传这件事,就能逼着美国把秦妮引渡回国受审!”

“是,我就去!”小吴子祟拜地看了眼尉迟趵,兴高采烈的跑了,这可是悬疑案子,前面的多少前辈都没有查出来,没想到局长才一上任就查到了真凶,这还不算,还想出了这么绝的一招把凶手逼回天朝受审,真是太有才了!

白芷受刑的地方是一间废弃的仓库,之所以这么快的被发现,是因为那仓库正好在拆迁的范围,一早拆迁办来丈量面积,结果打开后却发现了这样一个惨绝人寰的凶案现场,就算是那些长年在工地上的男人都恶心的吐了。

推开门,一股霉味加着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付缕定了定神,里面已经有许多的刑警在了,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看到付缕与尉迟趵联袂而来,陈队长迎了上来,看向付缕的眼神有些怪异。

“陈队长又见面了。”付缕淡淡地笑了笑,反正这个陈队长肯定是要找她的,她不如直接来了。

“是的,付小姐,为什么所有的凶杀案都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付缕听了似笑非笑道:“陈队长这话说的,你干脆说我是凶手好了。”

“你是么?”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次不但有你们局长作证,我还能至少找出三个以上的人证明白芷死时我不在现场。”

“你不在现场不能说明你没有下手,也许你是帮凶呢?”

“陈队长的联想很丰富,不过要是用在正处,相信你应该是一个好警察。”付缕不无讽刺的说道。

陈队长涩了涩不再说话,那个打钱给他的人只说要刁难付缕,用尽办法沷脏水在付缕身上,他也算是尽力了,办不到不能怪他了。

尉迟趵则毫不客气的瞪了眼陈队长道:“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进展没有?”

“没有。”陈队长脸色也不好了,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命案而且还是这么频繁,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上面的压力很大,还有神秘电话的威逼,他简直是一个头二个大,他倒是想随便抓一个人认了罪,可是哪去找这样合适的人?

就算随便找一个人也得得有时间,地点,动机,这有一样对不上都不行吧!

尉迟趵皱了皱眉,率先走向了凶案现场。

随着越走越近,付缕的眉也紧紧地皱了起来,血腥味太重了,也许是前世的原因,她很讨厌闻到血腥味,每次闻到她都会想到林天赐毫无人性的剖开了她的肚子,从她肚子里取出婴儿的痛苦。

可是味道还是越来越重了,入目的是一条蜿蜒的血流,血已经干涸了,凝成了暗红色,一如冥河中的水,诡异而阴森。

顺着那源头,付缕的目光追随而去,血流渐渐的宽了…。

“这不是人血!”尉迟趵道。

”嗯,我闻出来了,凶手真变态,把这里弄得这么多血!”

“他只是为了掩盖他的足迹而已。”

死者被员在半空,头发垂了下来,已然失去了光泽,沾染上点点的血污。

“是白芷么?”尉迟趵问道。

“是不是问问付小姐就知道了。”陈队长恶意地道,戴上了白手套将白芷的头发撩了起来。

一张沾满了血污的脸露了出来,那张脸满脸惊恐与怨恨,眼如死鱼般的突了出来,这张脸就算是化成了灰付缕都不会认错的。

“哈哈哈…。”付缕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尉迟趵也忍不住疑惑地看向了她。

她笑得歇斯底里,笑得无法抵制,笑得悲痛欲绝,她笑着笑着,眼前出现了一幕幕的过往,白芷的刻意讨好,白芷的恶言相向,白芷的冷酷无情,白芷的冷眼旁观…。

终于她再也沉受不住了,积攒了两世的怨恨都于在这一刻倾巢而出了。

她笑得声嘶力竭,笑声里隐藏的是仿佛几千年的痛,令听到的人都闻之落泪,这得是多大的伤才能哭得如杜鹃啼血?

“扑。”哭泣中的她突然晕了过去,尉迟趵一个箭步扑到了她的身边,抱住了她,心疼溢满了眼。

他读懂了她,读懂了她的痛,读懂了她的悲,读懂了她的伤,可是却无法分担,那种痛让他徬徨无措。

“局长,她怎么回事?”陈队长怪异地看着付缕,这种情况是他所不能预料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们在这里仔细地查探,我送她回去。”

五小时后,付缕浑浑噩噩坐在了床上,一言不发,要不是她看向白芷时眼中射了的恨意,差点让别人以为她为了白芷的死而神伤。

“喝些水吧。”尉迟趵心疼地看着她这般不死不活的样子,她从回来就保持这种姿态,已经有四小时了,这样的她太冏乎异常了。

她推开了杯子,摇了摇头。

尉迟趵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将杯子放在桌上,坐在了她的身边。

床边蹋了下去,付缕神色微动。见付缕有些反应了,尉迟趵轻吁了一口气,柔声道:“她死了,有什么恩怨也可以放下了。”

付缕听了猛得抬起头看向了他,眼中充满了探究与戒备:“你说什么?你又知道了什么?”

“付缕,你别忘了我是谁!我是刑警!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她的过往,但我能看得出你对白芷的恨意,现在她已经死了,就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你知道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的痛!”付缕失声尖叫起来,终于大声的哭了起来,她将脸埋在了被子中,放声大哭。

尉迟趵伸出了手,在空中顿了顿,终于还是抚上了她纤瘦的背,那挺直的脊梁第一显出了柔弱,却碎了他的心。

“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轻轻地拍着她,他低语轻喃。

过了不知道多久,付缕从那悲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她狠狠的抹了把泪,再次睁眼时已然清明一片。

“对不起,尉迟趵,我已经好了。”

“好了就好,我的肩膀永远借给你靠。”

“谢谢。”

尉迟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笑也变得牵强,其实他更喜欢刚才柔弱的她,最起码她会卸下所有的防备来依靠他,可是他却又舍不得她那样的痛苦,那么就让所有的痛苦让他来承担吧,他就这么默默的守候着她,直到她肯接受他!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饿了吧?”

付缕想说不饿,可是又觉得面对他有些尴尬,只得点头道:“好的。”

“你想吃什么?”

“炸酱面。”

“炸酱面?”尉迟趵眉微微一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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