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夫人亲手做的,朕都舍不得浪费,要不是碍着规矩,也捞不着你了,你可要都吃完。”嬴政悠悠的看了赵高一眼。
“……奴才遵旨……”
这边监工接到消息,十日之内必须完成金堤的修建,没得商量,已经心急如焚了,这一急却更是害苦了修堤的老百姓,本来活就重,已经累的不行,现在每天日也干、夜也干,不能歇缓,有时还得顶着暴雨做活,一个个瘦骨嶙峋的身子更是受不住,这才没几天,堤上累死的人就一堆堆一片片的。
大雨倾盆而下,满地泥泞不堪,监工骑着马从东向西绕着金堤跑了一圈,发现还有几处没有填平,叫来下属就是一通吼:“怎么还没填好?!不是着人去别的地方运来了土吗?!”
下属战战兢兢地说:“就算是运来了,也不够啊,这金堤工程浩大,哪能一时间就修好。”
监工冷哼一声,怒吼:“修不好也得修!不然,咱们的头都别要了!金堤必须要全部修好填平!”
监工一鞭子打下,那低头俯首正战战兢兢的下属背上便多了一道血痕,那力道十足十,血和着雨水顺着黑衣流下,地上泥水混着血水流淌,格外刺眼,那士兵闷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如何。
监工大臣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个办法,他看向正在修建金堤的工人,说是工人,也多是老弱病残了,他下令把死人填在不平的地方,上边盖些土,就省好些土了。尸体填完了,堤还填不平,又下令把病着的,不能动的民工也要填进去。顿时堤上齐哭乱叫,都是官兵和百姓的撕扯,可百姓们哪里敌得过身强体壮的官兵,堤上哭的哭,喊的喊,士兵们生拖硬拽,把许多活生生的人也填进斗大的雨滴打在泥地里,一滴一滴一点一点渗入地底,啪嗒啪嗒的响,棕黄色的厚重土壤逐渐透出一点红,直到土地隐约呈现出赤土色。了堤中,盖上了土。
满是坑洼的金堤一时间便平坦地一眼望不到头。仅剩的老百姓都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咒这不顾人命的监工,也咒那下了催命符圣旨的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