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信件还有许多。
趁着那位中年女人打开信封,查证两人关系的时候,狼少女和胡桃都靠过去,瞧了几眼。
“啧啧,虽居去千里,两小无嫌猜。”
胡桃对着信件的内容,当即作诗一首,“好啦,我们走吧。”
上官唤相当听话,就要离开轻策庄时,那位笔友远远地喊了一声:
“小唤!”
上官唤回过头,应了一声诶。
后面的话,可能是因为腼腆,那位男孩没能说出来。
狼少女大概能听出,他声音中蕴含的强烈情感。
接下来的话,大抵是再长大些,要去璃月港找她吧。
众人抱着好心情,回到望舒客栈,顾白洲早在等候。
“大功告成啦。”
胡桃丝毫不见困意,喜出望外地说,“明天,要去我那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好啊。”
顾白洲应下,他正巧有事要问钟离。
众人于是,开开心心地,到客栈里吃一顿。
今晚自然是由缺席的顾公子买单。
等夜宵时间结束,顾白洲看看怀表,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一分。
“打算就此启程...还是,歇一晚?”
“歇一晚吧,歇一晚吧。”
胡桃对着月亮,像猫般伸了个懒腰:“嗯~”
......
“汝啊,”
众人各回房间里,狼少女叫住顾白洲,“陪我到露台上,走走呗。”
“走吧。”
顾白洲说,“到下层来,上面那地方,待着个喜欢独处的人。”
两人来到露台上,这里视野开阔,能望到远方笼罩在凉薄月光中的群山。
“最近有点冷呢。”
狼少女双手倚着栏杆,呼出一口白色的气,“璃月港里没新认识什么朋友,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无聊,也没有人想关心我。”
顾白洲看着她,心里一阵奇怪,怀疑她在暗示什么。
他直接问道:“需要添衣吗?”
“咱可是狏狼,哪里需要衣服。”
牧姓少女抱着那毛发浓密的狼尾,笑着说:“就咱这根尾巴,可比那些衣服暖和多了。”
“你是在背,那小姑娘的信件?”
顾白洲闻言,立刻反应过来,险些又被捉弄。
“嗯呐,咱有时也会羡慕,他们这样的关系呗。”
狼少女笑着说,“汝啊,真是不可救药的烂好人。”
抱着对她持有洞天图谋不轨想法的顾白洲,听到这话时,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话说,你在洞天里时,平时会做些什么吗?”
顾白洲的好奇心永无止境。
牧姓少女指向荻花洲,碧色的河水畔,那里有一丛紫色的马尾。
“像它们一样,风吹来,就动弹一会,不然就直挺挺立在那里,思考狼生咯。”
“睡觉呢?”
“咱一天可以睡足二十三个小时!”
“仙人还真是孤独啊。”
顾白洲感慨似地说了一句。
狼少女没有回话,她扶着护栏,只是静静地看着月亮。
两人再稍微站一会,就互相道出晚安,回房休息。
......
翌日,早晨,由于晚睡的缘故,都起的有些晚。
众人在望舒客栈楼下的广场上,吃过早午餐,才启程赶往璃月港。
等到时,依山旁水的璃月港,已经笼罩在淡淡的暮色中。
将上官唤带到上官家,等候一阵,上官父亲才姗姗来迟。
他感谢众人,同时也和胡桃一起,去找岚姐表示感谢。
冒险家协会,岚姐双手抱胸,站在告示牌的旁侧,她的目光注意到几人,有些惊喜。
“是怎么找到的她?”她问。
上官父亲向她说,顾白洲是如何的聪明,一路找到轻策庄。
岚姐只是点点头,神情有些黯淡...果然,人死后,是没有灵魂留存于世的。
唉。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胡桃噔噔噔的踏上台阶上来,“岚姐,您说的话,可要算数啊,千万要算数啊。”
“那是自然。”
“太好啦。”
胡桃分外高兴,往生堂又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冒险家协会一共有多少个人?”
“嗯?”
岚姐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说的是,以我个人的名义,签你的契约。”
胡桃笑容先是一滞,而后,笑意慢慢收起来,变得愣神。
这是文字游戏吗?
“就不能每个冒险家都签一份吗?”
胡桃皱眉问道,“这个还能作为冒险家协会,招募新成员的奖励呢。”
“不了。”
岚姐面色平静地说,“只有我的。”
唉。
胡桃轻轻叹了一口气,但很快振作起来:
“一个顾客,那也是顾客,岚姐,就麻烦你啦。”
岚姐抵住额头,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两人谈话时,上官父亲和上官唤也在谈话,讲述着接下来,要闲下来,带她到处去玩。
顾白洲和牧姓少女站在路旁,叶片枯黄的榉树下。
晚空,云蒸霞蔚。
“外界的夕阳很美吧。”
顾白洲问她,狏狼部族的洞天中只有一尘不变的白天。
“和咱比起来,哪个更美些呢?”
狼少女仰面问道,带着浅浅地,仿佛一掬清水的笑。
“君美甚,夕阳何能及君也?”
顾白洲一字一顿,开玩笑着说。
“不过,黄昏以后,就是夜晚了呢。”
牧姓少女忽然说,“冷清的夜晚。”
对方并非像先前一样又在调侃,耷拉着狼耳,俏丽的容颜上,流露出一股孤独感。
但是顾白洲并不会上套,他思想相当清醒。
“咱想好名字了。”她突然说道。
“叫什么?”顾白洲对她这个酝酿了好几日的名字,有点期待。
“牧夕颜。”狼少女说。
“有什么寓意吗?”
“咱可不想现在说,”牧夕颜看着他,反问一句:“难道不好听吗?”
“没我的名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