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观。”
“我在。”
第二日清念醒的时候,是睡在自己营帐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一件没少,被褥上还盖着宴墨观的外衫。
“青茵,宴墨观在哪?”
青茵见她醒了急忙喊了其他婢女去伺候清念穿衣洗漱。
“主子,国师去算运势了,皇上打算提前出发了。”
清念挑眉。
“带的人可有变动?”
“不曾。”
清念敛下眼眸。
“一切照旧吧。”
“是,主子。”
今日伺候她穿衣的婢女看手还有浑身的气度想来也不是普通人,手上的茧子预示着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
容修宴将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问许久,突然让这些婢女来伺候自己,看来是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这些婢女为她梳的妆穿的衣服都是一切从简。
洛青和洛无易一早就被喊醒起来备药,当然,叫醒他们的是宴墨观。
不过一炷香,清念就已经梳妆完毕,被匆匆带到了马车上,木凉早在前一日就准备好了足够的干粮和水囊,将那些东西平均分给每个人,绑在身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用。
清念这边备的多,毕竟不太清楚容修宴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是容修宴御驾亲征,马车却只有清念这一辆,周围都是容修宴的人,看守她的是一个陌生男人,脸上有一道从右眼贯穿下巴的长伤疤,头发也有近期被火烧过的痕迹。
“这位大哥,看着你脸生,你也是边关的将士之一吗?”
木凉开口问道,打探消息这件事她比较擅长。
那人看都没看木凉一眼,直视前方。
木凉也不气馁,这样的情况见多了就习以为常,就像食物能饱腹一样。
顺着他的目光,木凉看到了无畏,那个人她认识,因为青霜,他是无测的结拜兄弟,两人出生入死,无测曾多次救过他的命,还将功劳给他,可以说没有无测就没有现在位高权重的无畏。
好在无畏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从未有过当白眼狼的心思,一心想着如何报答无测的恩情。
正巧无测死于皇帝母后之手。
木凉心里高兴,面上却是苦笑。
“那是无畏大哥吧,青霜死前还说没有见过无测那位一直照顾他的好大哥一直是她和无测的遗憾呢,要是能为他们夫妻二人画一张无畏大哥的画像,在他们墓前烧掉就好了。
也算是圆了他们的心愿。”
提到无畏和无测那人的眼神才放到木凉身上,不过下一秒他手中的利剑就驾到木凉脖子上。
木凉也没有丝毫惧怕,反而直直的看着他。
“你知道内情是吗?”
那人眼中闪过狠厉,手中的力道慢慢变重,关键时刻清念出手,直接握住剑刃。
“这是本宫的人,你无权决定她的生死。”
那人见清念直接握住剑刃一时慌了神,木凉趁机将他的剑收到手中。
“还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