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画面破碎，玖岚夜谪贵的面容在她的心上乱撞。
抬眸，她本清明的神色中竟出现了一丝慌乱。
我...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在我心中已经重要到了这种地步吗？
寒梦潇有些迟疑的死死盯着杯中的茶水，圈圈涟漪仿佛是她的心一样不甚平静。
“白玥..如果我要做的事..终将要违背正义，为世人所恨呢？”
她一双寒眸透过轻纱认真的看向白玥：“如此，你会后悔来到这里吗？”
如果，我再也不是你认识的寒梦潇，你还会愿意站在我这一边吗？
空气凝固在这一瞬间，澄泰看着微妙的二人识相的闭上了嘴，虽然他听得不是很懂，但他的意识里寒梦潇永远在他的三观之上。
所以不存在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因为他不会有任何第二选择。
“我不知道...或许我会选择逃避呢。”
他浅笑，随意的答道。
而寒梦潇听到这个答案反倒是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如此..甚好。”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真的希望白玥可以真的置身事外...
....
“零号！！”
突然，澄泰大声惊叫，手法迅速的将即将倒地的寒梦潇扶住。
不用说，她又昏了过去。
白玥脸色微变上前查看了她的脉象：“她的神识越来越虚弱了，但愿..这次能如愿契约金姣...”
....
“夜，她真的那么重要吗？”
古瑶缓步走来，看着阁楼里醉的不成样子的胡茬男子，心脏不由的跟着一抽，她什么时候见到他这样狼狈的样子过。
自从他去过苍城之后，回来便是这个样子一言不发，整个人阴沉着连身边的暗卫个个都胆战心惊。
为她头都不回的迈入洪荒，现在又为了那个人消沉颓靡。
“你这个样子真的好糟糕...”
还是那副颓败靠坐在书案下的样子，男子拿着酒盏，眼神空洞无神，仿佛是丢了魂一般。
古瑶说的话他似是完全屏蔽不见。
“她..走了...”
过了许久，玖岚夜嘶哑的声音才缓缓发出，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意，可他的心骗不了他。
如果未曾拥有星光，那么微弱的火苗也是光芒万丈，可他见过最璀璨的星河，又怎么能再接受那后来没有了光的日子。
古瑶一时哑然，原来真的是因为她已经陨落。
她早在世人的口中听说过那场对决，即便是医术天花板的古瑶宫宫主的她，也不敢说能救活她...
其实大家早都已经接受了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女的坠落，只有他...
“你..见到了？”
能让他死心的只有可能是亲眼所见的事实。
但古瑶不傻，半年时间过去了若是那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在苍城？
玖岚夜自嘲的笑了笑，像是有仇一般疯狂的拿着酒盏往嘴里灌着。
“哈哈...哈....”
他癫狂的笑着，眼泪却悄悄的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