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逸朝她点点头，“你好，夫人。”
“你好，我正在教训孩子，让你们见笑了。”明雪笑了笑，身后的小女孩趁她不注意，起身想偷偷溜走，她头也不回地喝了一声：“坐下！”
小女孩立刻乖乖坐回了原地。
舒子夜忍不住笑出声。
顾思逸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询问：要陪她玩？
舒子夜眨眨眼：好啊好啊。
尹皓跟顾思逸去了二楼书房谈事情，舒子夜跟着明雪，看她逮着那个浑身都是面粉的小女孩去浴室洗澡。
“这丫头被宠坏了，每天都捣蛋。”她朝舒子夜抱怨，“昨天还把自己摔泥潭里去了。”
“我小时候有次也把自己摔泥潭里了。”舒子夜笑道，“要不是我大姐发现得早，我可能就成了土雕塑了。”
娜娜闻言，立刻大声抗议：“你听，她也捣蛋过，你为什么只骂我！”
“因为我不是她妈，”明雪瞪了她一眼，“别乱动！待会儿耳朵进水了！”
“我游泳的时候耳朵也进水，也没事啊！”
“我看你是游泳的时候脑子进水了，讨债鬼。”明雪戳了戳她的小脑门。“舒小姐，你结婚了吗？”
“还没呢。”
“刚才那位道格拉斯先生，是你男朋友吧？”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八卦，“从他看你的眼神中，我就看出来了。”
舒子夜笑着点点头，“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哇，那挺好啊！”明雪又问，“你是哪里人啊？”
“A国厉城。”
“这么巧！”明雪惊喜道，“我也是A国的，我在暮城！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去了，有空来我家玩儿啊！”
舒子夜点点头，“好啊，你在暮城哪里？”
“景园镇玫瑰小区。”
“……”舒子夜觉得这个地方听着有点耳熟。
想了几秒钟后想起来了。
沈夏那个怪咖的家，好像就在这地方。
这么说，今天跟顾思逸会面的这个客户，还可能是沈夏的邻居？
她试探性地问：“你认识沈夏吗？”
明雪下意识道：“那个科学怪人？”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你认识沈夏？”
“我们是同事。”舒子夜没想到这么巧。
“哎呀，那真是太巧了！”明雪激动道，“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正想找他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我知道啊，你没有他联系方式吗？”
明雪冷漠脸：“他有手机？”
……确实没有。
“我上次去他家打扫，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份文件，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明雪说，“满满一盒子，太占地方了，他要是不用，我就扔掉了。”
舒子夜默然，疑惑地想：为什么莱斯先生的妻子，会跑去给沈夏打扫房子？
“你是他同事，那你们应该有见面吧？”明雪已经给娜娜洗好了澡，正用浴巾包裹着她，把她抱了起来。
“麻烦你见到他的时候说一声，他那个标记着什么……什么来着？”她想了想，有点想不起来那文件的名字。
“Nora！”娜娜大声提醒，还不忘吐槽：“妈妈你好笨！”
“你才笨，你聪明怎么就把自己掉泥潭里去了？”明雪跟她拌着嘴，又对舒子夜道：“对，就是那个标记着Nora的文件，麻烦你问一下他，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