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刚才见着谁了?”进了包间的男人往珠光沙发上一靠,胳膊搭上靠背,腿习惯性的交叠,翘着晃晃悠悠的,配着他说话时抬起的下巴,倨傲而纨绔。
“谁?”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晃着酒杯,闻着方才倒进杯中的酒的香气,转过眼去看他,眼角眉梢都扬着,带着笑,映着杯中红色的色泽,诡异莫名。
“夏淮南一家与季久安一家,那阵仗,啧啧啧,真是了不得了。”沙发上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眉眼翘着,内里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羡慕嫉妒也有深沉的破坏欲。
“两家人这是真要成亲家了?”餐桌前的男人啜了一口酒,垂眸时眼眸里划过暗芒,像利刃出鞘时反射出的白光。
两家人真成亲家,情况可就不太妙了。
一家人就够给人添堵得了,两家人凑一块儿,那是真不给人活路了。
“看样子是八九不离十了,瞧瞧夏淮南那痴情的样儿,把季久安当宝贝似的在手心里捧着,两家人见面还能为了什么。”沙发上的男人起身走到桌前,一旁侯着的侍者低眉顺目的走过去到了酒,不言不语,礼仪到位。
在这个地方当侍者,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留在脑子里,什么该过耳就忘,就得自己好好斟酌体会了。
“说的也是,夏家还真是惯出情种,当年有夏封远为了沈家小姐散财丢势,这夏淮南比起他父亲来,怕是也不逞多让。”餐桌前的男人手指有规律的敲着,认真又调侃的语调让人拿不准他在想什么。
“王少,玩玩吗?”玩味的声音像是在平常不过的问一句今天晚上有什么好玩的趣事儿一样。
“阿凯想怎么玩?”王朋绪的眼神落到对面人的身上,看着他沾了酒越发红艳的嘴唇,不着痕迹的滚动了喉结。
他目前对怎么给夏家与季家添堵不感兴趣,不过,他对眼前的人十分感xing趣。
“来。”郭世凯勾了勾手指,嘴边上挑起一抹笑来,自带风情的狐狸眼映着室内的光,像是闪亮的金子,惹着贪婪的人类落入他的陷阱中。
王朋绪给屋内的侍者使了个眼神,等走到郭世凯身边儿时,屋里的人已经走了个干净。
“有什么好想法?”
“给这两家一份大礼啊,我倒想看看放在心尖上的心肝宝贝要是丢了,季路昌这个老家伙还有没有心里在这儿打商战,也正好瞧瞧夏淮南这个天之骄子,是不是也像他那个父亲一样,是个痴情种。”
郭世凯在空杯子里倒了酒递给王朋绪,也正好将他眼里的神色瞧了个清楚明白。
明明知道海利集团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他爸却还是选择了联合,果然是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么。
成瘾性的东西就那么好吃?让自己恨不得散尽家财去买这东西?找着了渠道了就把自己的儿子都能往外推了?
让他跟王朋绪交流沟通,呵,在哪交流沟通?餐桌上?还是床上?
“好啊,想怎么做,你说。”王朋绪就着他的手喝了口酒,摸着他白白净净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