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怎么样?”季久安坐在副驾驶上问他。
“很开心。”温秋白握了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唇边带着浅浅的笑。
我怀念的地方刚走过,我喜欢的人此刻也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哪怕最终他还是要走了,要离开了,但至少这一刻,他是喜悦的高兴的。
温秋白是今天晚上十点的飞机,从B市直飞奥克兰。
回到家洗漱一番过后,整理好衣物,便上了车,被司机送往机场。
李溪远与季瑾煜、季父季母、夏淮南都到了,唯独季久安没到,温秋白紧了紧拉着旅行箱的手,晶亮的眼眸微垂,遮住了一闪而逝的黯淡,再抬眸时已经又是笑容满面了。
眼看着温秋白马上就要过安检了,季久安还没出现,李溪远在给安安打电话,季父季母也在给她发着消息。
温秋白与夏淮南面对面的站着,夏淮南定定的瞧了他半响,出了声:“她会来的,放心。”
温秋白抿了抿唇,喉头有些酸涩的微微一梗,转瞬却又笑开:“你就不吃醋?”
“当然吃。”夏淮南认真的应了一声,看着从温秋白身后的方向跑过来的人,又缓缓开口:“但是我爱她,只要她冲我一笑,哪怕是满腔的醋意,也能变成甜软的蜜糖。”
夏淮南声音不大,却足够面前人听的清楚。
“你真好哄。”温秋白转身看向夏淮南看的方向,眼里浮出光,星星点点的聚在一起,璀璨而夺目。
“因为是她。”
因为是她,所以才好哄。
夏淮南望着她笑,向她伸手,季久安毫不犹豫的将手放了上去,是习惯,也是喜欢,是他,也是爱。
两人的戒指碰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响声,引得温秋白的视线不自觉的一瞧。
银白色的戒指映在他的眼眸里。
“给,小馋猫。”季久安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你想吃的冰糖葫芦。”
浅棕色的袋子里静静地躺着两只套着竖长纸袋的冰糖葫芦,视线看过去,能看见细长的竹签上串着的红彤彤的果子与金黄色的冰糖,还有一个垫着油纸的纸盒子里盛着一颗颗颗粒分明的色香味俱全的海棠。
这是他今天下午想吃却没有时间去吃的小吃,他们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不老泉,信远斋,九龙斋这三家老字号的冰糖葫芦。